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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都是一笑。

天氣好的時候,玉金瞳便與江海西一道坐在船頭念書,兩人一個是沒有條件,一個是年歲還小,於學問上所研不深,正好趁此機會,由玉淵先生系統教導。

潭鶴生有時也會跟著來聽,甚至還會跟金瞳說說話,但是對薛不霽卻總是冷著臉。薛不霽三番兩次和他搭訕,都是熱臉貼者冷屁股,不由得也生了賭氣的心思,不再理會他。

船行了二十來天,終於遠遠地見到一片青山草木。天機門早已得到玉淵先生傳訊,派人守候在渡口。遠遠望去,蒼翠蓬蒿之間,點綴著一片白衣弟子,仿佛是白色水鳥棲息於草木之間,以小見大,於此間已可窺得天機門的風姿。

玉淵先生帶著眾人站在船頭,緩緩靠岸,岸上領頭的是個中年男子,短寸眉、三角眼,鼻梁有些歪,下顎一撇花白胡子,身穿白色織錦直裾,外罩金色滾邊月白大氅,與玉淵先生打扮相同。他身後跟著的弟子們,穿著打扮則與玉淵先生的弟子們一樣,一水兒白色直裾。

花白胡子道:「玉淵師弟總算平安無恙歸來,可喜可賀。」

他說話陰陽怪氣,玉淵先生卻不以為意,笑道:「敏機師兄久等了。」

他帶著眾位弟子與薛不霽,跟在敏機隊伍身側,往南邊走去。薛不霽四下看了看,這里果然也是一個巨大的陣法,外頭人想進來,必須得有內部人員引路,沒有陣盤,他一時也參悟不出。

轉過一道山頭,眼前是一片巍峨建築群落,一眼望不到頭。穿白衣的天機門弟子們出出進進,見到玉淵先生與敏機,都是招呼一聲,恭恭敬敬退至道旁。

玉淵先生讓玉娟師姑帶著眾位弟子先下去休息,他帶上薛不霽和江海西,跟著敏機一同去向掌門復命。

薛不霽原以為玉淵先生會帶他去中央那座最龐大巍峨的大殿,哪知一行人只是朝邊角一處小院子走去,繞過一面花牆,便是綠竹猗猗,疏影淡日,院中擺著石桌石椅,並一個石雕小童,另有一人,正在喂一只通體雪白的鳥。

見眾人進來,白鳥呼啦啦展翅而起,飛落在不遠處的松林間。掌門這才轉過身來,薛不霽一見之下,吃了一驚,這位天機門的掌門不僅年輕得驚人,容貌氣質更可以稱得上絕頂。

據說他十七歲便已淬體有成,因此這么多年過去,容貌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只有一雙眼睛透露出歲月沉淀的沉著冷靜。

早已有人通傳過了,因此見到幾人,游掌門也沒什么意外,請幾人在石桌旁坐下。

薛不霽帶著師弟在玉淵先生身旁坐定,感覺到游掌門的視線,他抬起頭,就見游掌門對他二人微微笑了一下,讓薛不霽局促的情緒漸漸放松。

這時,身旁那石雕小童忽然卡拉卡拉移動起來,胖胖的肚子內開了一個口,機括將一個托盤送出,托盤上盛著五只茶碗,碗內是碧綠的茶湯,還在冒著熱氣。

五人一一取了茶,那石雕小童便卡拉卡拉又將托盤回,關上肚子,退到一邊。江海西乖乖坐在師哥懷里,卻扭著脖子,眼光追著那石雕小童,顯然是十分好奇。

玉淵先生將聚義屠魔的見聞稟報了掌門,又說道:「那袁策原本是以三尺金風刀見長,但是近一年來,他不知從哪兒得到了那半步神掌,鬧出好大一番動靜。」

敏機在一旁嘿然笑道:「師弟,要我看,連這位小弟都能輕松取勝,那袁策也稱不上多厲害。怕不是你們一個個輸在他手下,跌了面子,因此將他的半步神掌吹得出神入化。」

玉淵先生搖搖扇子,笑道:「敏機師兄說的也不無道理。還有一事,我帶人回來時,遭遇玉鏡山留岫真人的弟子,被他以幻象困住了片刻,也受了些皮肉之苦。那幻象應當就是傳說中的八萬四千相。」

「八萬四千相?嘿,你是說這小弟子手里頭有八萬四千香了。師弟,你出去一趟,說話是越發不靠譜了。這八萬四千香,別說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