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1 / 2)

季伯良之前一直沒有作聲,薛不霽已是心頭奇怪。這時,只見季伯良訥訥地站起來,擺出一招起手式,一言不發攻向怪人。

他拳腳招式之間,卻仿佛是全然不會武功一般,被怪人一招點倒,跌在地上。游長鯨叫了一聲秀才,薛不霽靈光一閃,問道:「難道季伯伯啞了?」

游長鯨拍著大腿嘆氣:「秀才啊秀才,你是啞了,又不是失憶了,難道你不能念詩,招式就打不出來了!」

怪人哈哈笑起來:「你們這一屋子,老的老,幼的幼,病的病,殘的殘,就別再徒勞了!」

怪人話音一落,便探手來抓薛不霽與江海西。就在這時,邱橫江大喝一聲,飛身上前,攔住怪人來路,與他纏斗起來。怪人喝道:「老東西,你非得護著這兩個小賊?你可想清楚了!」

邱橫江罵道:「去你奶奶的,我若是貪生怕死,那成什么人了!衡兒你聽著,我若是就此喪命,你記住眼前這些人,卻不許記恨薛小兄弟!」

一旁的邱家老大邱衡聽了,眼眶一紅,大聲道:「爹,你放心,孩兒不是蠻不講理之人。我但凡有一條命在,一定為你報仇!」

薛不霽聽他們這么說,哪還能安然自若,當即便拔出劍舍身上前,從旁協助邱橫江。怪人哼了一聲,叫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都別走了!給我上!」

其余數十名黑衣人便圍攻上來,剩下的這些人,倒的倒,癱的癱,哪有什么戰力。眼見情勢已十分危急,游長鯨叫道:「秀才!我想到了!我來念詩,你來出招!」

季伯良正要點頭,又想起這酒肉和尚滿腹淫詞艷曲,哪知道什么正經詩文,他便伸手點在江海西身上,意思是讓江海西來念。

江海西臉色通紅,渾身乏力,勉強坐起來,腦子發懵,緩緩念起他娘和玉淵先生曾教過的幾句詩文:「……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季伯良聞聲出手,招式如電,將周身一圈黑衣人掃倒。又聽江海西背誦道:「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能飲一杯無……」

他最後一句背錯,季伯良一招便跟著突變,掌風自一個詭異的角度拍向三名黑衣人。

江海西又背誦道:「松下問童子,言師采葯去……采葯去……」

他忽然不記得後面兩句,冥思苦想,口中又念了一遍「言師采葯去。」

季伯良便將同一招式打了兩遍,眾黑衣人登時頭大如斗,只覺得季伯良的招式宛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捉摸不透,飄忽不定。季伯良一招已打向一名黑衣人,就等江海西將《尋隱者不遇》的後兩句也背出來。哪知道江海西苦思不得,索性另背道:「朝辭白帝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季伯良便生生變了招,一掌拍在另一名黑衣人身上。先前那黑衣人已感覺到雄渾內勁襲至面門,哪知道這一下竟然死里逃生,不禁松了口氣。

眨眼間,這數十名黑衣人已解決了大半,那怪人叫道:「別讓他背詩了!」

眾黑衣人醒悟過來,攻向江海西。游長鯨嘿了一聲,坐在地上將他護住,左右兩掌拍出,他內力失了,只憑妙的外家功夫,便打得黑衣人落花流水,又奪了他們兵刃,雙手點刺,登時他周身便血光點點,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