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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決坐下來,紀老沏茶端來,四人在桌邊坐下。封決笑道:「前輩,你知不知剛才那個和尚是什么人?」

薛不霽作猜測狀,問道:「是不是梅厭雪重要之人?」

封決哈哈笑了:「不過是我師哥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不過你放心,我師哥對他的狗兒一向都好,這次一定會派人來救他,有前輩在,這援兵咱們也能留下,到時候不愁我師哥不親自來救人。」

薛不霽點點頭,暗道原來這兩人如此輕易地接受了他們,是想拿他們當槍使,對付梅伯伯派來的援兵。他又道:「那個胖和尚說的什么劉老太,又是什么人?」

封決道:「要我猜,這劉老太是他娘,除了這個原因,我可想不出這臭和尚為何要對那個老媽子那般好。你可不知道,那劉老媽子是個瘋子,這個和尚在霜未城買了一處宅子安置她。她呢,成天就搬個小馬扎,坐在天井里剝毛豆,剝得兩根手指都起了水泡,水泡破了,流出血,又結了老繭,她好像不知道痛似的,痴痴呆呆的,嘴里盡念叨:虎子回來了嗎?娘買了你最愛吃的毛豆……」

封決講的活靈活現,叫薛不霽眼前浮現出一個思念愛子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封決又道:「那臭和尚十分嗜酒,每個月除了酒錢,決不在別的地方亂花錢,將錢省下來,都送到這劉老太家,他還請了個丫頭照顧這個老媽子。前輩,你說,若不是自己親娘,他何必對這劉老太這么好?」

薛不霽笑道:「那也不一定,若當真是他親娘,他直接與這老太太相認,自己照顧就是了。這劉老太呢?」

封決道:「這臭和尚武功高強,我們就抓了這劉老太要挾他,否則也抓不到他。這劉老太……紀老,劉老太殺了嗎?」

紀老說:「沒有,現在天色暗了,明天一早叫人殺了,無關緊要,殺不殺的也不打緊。」

薛不霽聽見他們將人命看的如此輕賤,不禁有些厭憎。這時下人來報,客房准備好了,薛不霽便辭別他們,帶上師弟跟著下人去了客房。

這客房溫暖舒適,更喜的是備著一雙棉鞋。薛不霽與江海西用熱水洗了澡,換上干凈衣服鞋子,吹熄蠟燭。

察覺到院落中那道監視的氣息終於離開,薛不霽輕聲開口:「師弟,你怎么想?」

江海西雖然話不多,還是個少年人的模樣,但已顯露出成年人的沉著冷靜,鎮定自若。這是從他在暴風雨中一次又一次的洗禮,一次又一次的沖刷中歷練出來的可貴品質。

江海西輕聲開口,聲音篤定:「我們明明在島上居住了十一年,這里卻才過去半年,我想是因為外面那個時間的時間流逝速度與這里不一樣。」

薛不霽嗯了一聲:「這話你小時候也說過。」

「是么?我不記得了。」

「我第一次帶你從雲外青淵的風眼離開時,你也說過類似的話。」薛不霽嘆了一口氣,問道:「師弟,你還記得師父嗎?」

「我怎么會不記得。雖然我與師父相處的時日只有半年多,但是他對我的恩德我不會忘記。」江海西於黑暗中伸出手,握住薛不霽的手,似乎是在給他某種情感上的保證。

他們在島上待的日子太久,久到薛不霽開始擔心師弟只練會了武功,卻忘記了傳承,江海西聰慧至極,洞悉到了薛不霽的這種擔憂。他從小就早熟,害死他父母的血仇他不會忘記,風上青教誨之恩,他更不會忘記。

薛不霽放下心來,又說:「這里才過去半年多,對咱們是有利的。一來那幕後黑手定然想不到我們的遭遇,更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