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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了。

恰好這時劉夫人逃了回來,束己便將虎子的屍身交還給她,又承諾她一定會為虎子討回公道。劉夫人哪里還聽得進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神智都有些不清醒。

束己從牢房內逃走沒多久,主持等人就接到了消息,打著火把在寺院周圍尋找,又差人到鎮上通稟,到了天明十分,束己仍然沒有出現,只是在香堂上發現了一封留書,上面寫著若是在三天之內,還得不到一個公道,他就到白馬寺上院去告狀。

這還得了,簡直是捅了馬蜂窩,主持立即加派人手,四下里搜人,終於在束己到鎮上采買食水時將他捉住,帶回寺廟,打了個半死,關押在牢中。

這一關就是半年多,虎子的事也不提了,達智仍然橫行無忌,還不時派人來牢里折磨束己。

還是大年夜那天,牢房疏於看守,束己終於找著機會,再一次逃了出去。

這時他已經與半年前大相徑庭,在牢中被折磨多時,他看起來十分憔悴,滿臉胡子,骨瘦如柴,身上傷痕累累。

他已下定決心,要到白馬寺上院去告狀。那上院遠在北境,他趁夜偷了農家的驢,騎著一路往北方趕。他逃出來時什么也沒帶,身無分文,只能靠挖野菜紅薯勉強果腹,又要躲避寺院派來的追兵,一路上吃盡了苦頭。

好在寺院也不是手眼通天,到了北境境內,便不能再派追兵前來。束己便化緣求些吃的,就這么趕到了上院。

他到了上院,向門口支客僧遞上度牒,又請見方丈大師。那支客僧看了一眼度牒上的法號,立刻就叫來一隊武僧,將他團團圍住。

束己大吃一驚,支客僧道:「撫西下院早就派人傳來消息,你這凶惡之徒,以下犯上,尋釁滋事,還犯了殺戒!」

束己問道:「我犯了什么殺戒?」

「那農人家的孩子,是叫虎子的,不是你殺的嗎?你殺了人,還推到師叔頭上,阿彌陀佛,佛祖若有感召,就該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你這惡徒!」

束己被帶到戒律院,他為自己辯白,卻沒一個人相信。他又嚷著要見方丈大師,方丈大師卻哪里是他說見就能見的呢。

束己想要逃走,那上院的武僧們卻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打得他趴在地上,只能束手就擒。

他被關押起來,原先還盼著方丈大師能想起他來,或者有個什么好心人,跟方丈大師提一提他的事。可是半年過去,一年過去,兩年過去,他在地牢里關得胡子上長了草,衣服上生滿蜘蛛網,除了每天來送飯的人,其他人就好像將他遺忘了一般。

等到絕望的境地時,他開始疑惑,開始懷疑,也許他根本就沒來北境,虎子也沒死,一切都沒發生,不過是他自己胡思亂想,做了個夢,明天醒來,他仍然待在撫西下院那間廂房內,每天打坐念經,挑水砍柴。

北境很冷,北境的囚室更冷。他被凍得骨頭縫都是疼的,只能天天練功,換著花樣,把心法口訣顛來倒去地亂練。他不怕走火入魔,他恨不得自己趕緊走火入魔,就這么死了,也好過在絕望中苟且偷生,骨頭和肉都爛了臭了,卻還留著一口氣,卑微地活著。

第65章往事

看守每天送一碗熱水來,放久了就會涼掉。他常常趁熱一口氣喝了,裝在肚子里,口再干了就反芻上來,久而久之,倒叫他練出一門奇功,將肚子里的水結成冰,以內力灌注吐出來,打對手一個出其不意,就如同暗器一般。

關到第三個年頭,他的這門功夫已練得爐火純青,就乘著一次看守來送飯時,吐出冰錐,打在那看守的穴道上,又從他身上摸出鑰匙,哆嗦著解開了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