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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青哥感情甚篤。

夢中場景一換,五個男人圍著逗他,陽光灑下來,驅散了嚴冬的酷寒。

小孩童抱著青衣道人的腿,仰著頭笑眯眯地喊爹。一旁有人問道:「這孩子出身妖族,你們將他們養在身邊,並非不可。只是妖族到了一定年歲,妖力倍增,容易失控,到時候你們要怎么辦呢?」

青衣道人抱起那孩子,看一眼被捆著丟在一邊的兩名老者,說道:「我將曜山君、溧水君抓來,正是為了這事。以後每三旬一次,讓他們為這孩子壓制妖族血脈,十六年後,這孩子除非受到妖力激發,否則再也不會現出妖形,一生都可平安順遂,與常人無異。」

他又轉過頭,對曜山君、溧水君呵斥,兩君為了活命,哪怕知道壓制血脈將大大減損他們二人妖力,亦不敢反對。

這時,一面色冷峻的男人站起來,說:「這兩妖出身妖族,就算二哥與四弟武功蓋世,亦要提防他們暗箭傷人!我以韓家的封印手段將他們妖力封住,得他們作亂!」

他走到曜山君、溧水君身邊,雙手結印,內勁近乎氣化,兩團白色霧氣環繞在他十指之間。

他默念法咒,雙掌探出,按在曜山君、溧水君頭上。霎時間兩君神色痛苦萬分,待這封印結成,這兩君仿佛是給抽了筋似的,一瞬間蒼老了十甲子,神情亦是委頓不堪。

夢中場景再度轉換。

那是一片被鮮血染紅的戰場,四周殘肢死屍堆積,天邊殘陽如血。青衣道人抱著薛禪真,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按在他後心,不斷將內勁輸給他。薛禪真卻是臉色逐漸灰敗了下去,宛如一朵花,由盛放轉為凋零。

薛禪真的啟明劍斜斜地插在一邊,劍柄上染著血跡。

那小孩童就蹲在兩人身邊,雖然尚且年幼,但也懵懂地明白了死亡意味著什么,眼睛里滾出淚珠來,連聲叫著:帕帕。

薛禪真的手垂了下去。

青衣道人悲痛到渾身都在顫抖,將薛禪真死死地按進懷里。小孩童看不見他的臉,只見到一滴滴的水珠子砸在地上,摔成兩半。

「真真。」青衣道人叫著他的名字:「最痛苦的不是現在,而是不再有你的今後。你舍得讓我在今後漫長的生命里,都只能靠回憶苦苦支撐嗎?」

沒有人回答。

只有曠野的風,卷著一地死亡的腥氣吹過。

不知過了多久,青衣道人抱著薛禪真的屍體站起來,一手牽住小孩童的手:「走吧。讓我好好照顧你,他留給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薛不霽半夢半醒間,聽見了三個聲音,就在不遠處爭吵。

奉冥君說:「這時候不殺他,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龔長雲:「你既然答應了風上青,就不該出爾反爾。」

「智慧相說笑了,這怎么能叫出爾反爾,這叫兵不厭詐才是!這部正是你們人族最愛用的把戲么?」

溧水君猶豫道:「我佩服風上青,他這個姘頭,依我看,放了算了……」

奉冥君連連冷笑道:「蠢貨!蠢貨!你是不是給風上青當了二十年的奴仆,都有了奴性了!」

「你!」

「行了,後都離此處不遠,我們先將他囚在此處,回去請吾王定奪是放是殺。」龔長雲的聲音不容置疑。

溧水君有些疑惑:「就直接將他帶回妖後都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