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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眼睛里透出綠光,嘴角口水直流:「這就是奉冥君抓回來的那個人?看起來味道不錯。」

薛不霽面無表情。

統領揮揮手,將薛不霽帶走。

眾妖壓著薛不霽,在內城小道上走著,薛不霽對這段路卻是十分熟悉,前世他被金剛相抓來時,就是沿著這條路,通往妖後都的監牢。

想不到今世竟然又走回到了這條路上。薛不霽想哭,又想笑。原來經歷了兩世輪回,他想保護的,還是沒能保護,想留住的,還是沒能留住!

風上青初初離開時,他心中只是震驚,詫異,腦子懵了一般,給這個巨大的打擊捶中了腦袋,半晌回不過神來,若說心中痛苦,那倒並未到極致。直到這幾天過去,震驚漸漸消退之後,那疼痛就浪潮似的,一波波洶涌而來,叫他伐骨抽髓一般,痛到心頭滴血。

他神智近乎癲狂,步履踉蹌,走了兩步,便忍不住自嘲:「薛不霽啊薛不霽,你真是個廢物!」他越思索便越覺得自己可笑,發狂大笑起來,周圍妖族侍衛們大聲呼喝,拳腳相加,將這瘋子打了一頓,投入牢里。

薛不霽頭腦昏沉,到了牢里便又昏了過去。他近日總是低燒,頭痛,氣海仍是聚不住內力。

到了傍晚,他才醒過來。隔壁兩間牢房都空著,只有對面囚室內有個灰撲撲的身影。

薛不霽坐起來,思索究竟要怎么為師父報仇。以他現在的能為,從這里逃出去都難,更別說殺了妖王了。

這時,囚室的走廊盡頭,門開了,有兩個身影逆著天光走進來,在長長的走廊上拖出一道影子。這兩個身影走到薛不霽的囚室前,其中一位開口,聲音嘶啞低沉:「小子。」

薛不霽抬起頭,原來是溧水君。

溧水君揮揮手,讓他獄卒離開,昏沉的眼打量著薛不霽,眼神復雜難辨。他重新回到妖族,一身行頭都換了新,黑色袍袖上滾了紅邊,肅穆庄重,只是溧水君已是矮小的老者,穿著這樣一身庄嚴的禮服,反而有些不倫不類。

溧水君又叫道:「小子。」

薛不霽抬起頭,無謂地看他一眼。

溧水君道:「小子,你也別怨我們不講信用,我們雖然答應了風上青留你性命,可是王上不答應,我們也沒辦法。」

薛不霽揚起頭:「說完了,可以滾了吧?」

溧水君哼了一聲,手背在身後,指節捏得格格作響,卻還是待著沒走。他渾濁的眼珠微微轉動,把薛不霽從頭到腳來打量,越看便越是疑惑。

「小子,你和風上青是什么關系?」溧水君緩緩道:「我看你,很像一個人哪!」

薛不霽默不作聲,只隔著牢房的門,冷淡地和他對視。

溧水君左右思量,還是覺得不太可能,當日風上青的徒弟跌下懸崖時,他和曜山君都親眼看見,因為這事,還叫風上青削了一條胳膊。眼前這青年看起來已經二十幾歲,與薛不霽的年紀也對不上。

不過他仍是有些不死心。這十幾年來,他和曜山君每三旬一次,以自身的妖力,為那孩子壓制著妖族血脈,若是能找到他,便可將他身上的妖力吸取回來。到那時,他實力大增,只怕奉冥君也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定他便可以一躍而上,脫離三君之列,位升兩相之一。

而且金剛相剛死不久,這空出來的位子,妖族中不少人都眼熱得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