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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想男嚇壞了,哇哇大哭,王老漢一聽這哭聲仿佛在怒火中燒的心口繳了兩罐熱油,他薅著想男的羊角辮猛地將她慣摔在地上,然後用腳使勁踩她的臉,她的身體擰,跺,踹,能用多大的力就用了多大的力。

他是那么的憤怒,胸腔里積郁了幾年的怒火都在這一腳又一腳中散發出去,他咬牙切齒,眼睛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慢慢的,小想男的哭聲弱了,不停掙扎的身體慢慢地軟了

等到王老漢恢復理智,想男已經沒了呼吸。

王老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殺人了」

就在他驚慌無措的時候,兒子提前回來了,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女兒和一臉驚恐的父親,這個愚孝的兒子在哭過一場以後,決定幫父親將事情隱瞞下來。

妻子路上遇到點擦碰在鎮上的醫院住下來了,他這一趟回來是幫妻子拿換洗的衣服的,也就是說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將真相掩蓋。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和父親商量,干脆把屍體搬到牛棚里,制造女兒玩火不小心被燒死在牛棚里的假相,王老漢害怕極了,自然兒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王建國將爸爸安頓好,隨後將家里的貴重物品拾一番,輪到女兒了,他看著死狀凄慘的女兒,又是一陣大哭,他拿出女兒最喜歡的一條花裙子,想給女兒換上,搬動屍體的時候,想男的嘴里突然掉出了一顆乳牙,上面還沾著殷殷血跡。

王建國用顫抖的手將乳牙撿起來,裝在了在了口袋里,隨後把屍體抱到了牛棚,一把火將這所破房子連同女兒的屍體全都燒成了灰燼。

十年前封閉的小山村,女孩子以各種各樣奇葩的方式夭折都不算特別罕見,村里雖然有人犯嘀咕,但也沒人選擇報警,想男的死就這么塵埃落定了。

蘇秀梅回家哭了好幾個月,最終只能無奈地接受了女兒死亡的事實,幾年後蘇秀梅生下了兒子明明,為了明明的教育和未來,一家人搬出了山村,在良錢蹤市做了點小生意,定居了下來。

或許是於心不忍,或許是心懷感傷,王建國將女兒的牙齒做成了手鏈,戴在腕上貼身不離,蘇秀梅偶爾問過他這是哪里來的小牙齒,都被王建國支支吾吾地以「地攤上買的小轉運珠子」糊弄過去了。

這個典型的以夫為天的農村女人,完全想不到平日里和善的公公,疼愛她的丈夫就是導致她女兒死亡的惡魔,生下明明後,一家人都把她捧成了姑奶奶,除了做點輕松的家務,其他一點累活都不讓她插手,她一度以為這是死去的女兒在保佑她,保佑王家,越過越好,越過越和睦

她不知道的是,可憐的女兒死於公公殘暴的毆打之下,屍身被親生父親放火焚毀,魂魄游散,依靠著唯一留存的乳牙才在幾年的時間內形成了一團不通人性的怨靈,她依附在弟弟身上,憑著一股沒由來的執念想要取而代之

故事聽完,女人愣在了那里,眼神直勾勾的,卻沒有焦點。

姬巴巴感覺到自己的口袋在微微顫抖,知道姬小小定是也聽到了這個比任何鬼神都更可怕的故事,他將手伸進口袋里,用自己不大卻無比溫暖柔軟的手掌撫摸著渾身發抖的小雞崽兒,雞崽兒用頭拱著他的手心,無限依戀地嘰嘰叫著。

姬巴巴看著崩潰的一家人,冷冷道:「你們作的孽太狠,恕我也幫不了你們,回去把想男的牙齒厚葬在她死去的地方,你們所有人都要給她披麻戴孝三年,剩下的且看天意把。」

長輩給未成年夭折的孩子披麻戴孝本是大忌,這在風水上被看作是「逆氣」,折損陽壽的,只是想男橫死在親人的手里,非此法不能化解了,有點一報還一報的意思。

不過想男死後,她游盪在天地間的散魂,其中怨氣最重的那一部分已經聚化成齒靈,而齒靈已經被聚靈珠吞噬,只要不打碎珠子,想男其他的散魂已經影響不到這一家人了。

讓他們給想男披麻戴孝不過是姬巴巴一點私心而已。

想男太可憐了,姬巴巴捏緊聚靈珠,恨不得立刻捻碎它,釋放出齒靈,把這個殺人凶手老雜種掐死。

老頭現在哭得搖搖欲墜可憐極了,姬巴巴只想在他的老臉上狠狠地踹兩腳,扇幾巴掌。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子曾經在十年前用那么殘忍的手段殺害過自己的親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