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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老大不老大的,沈老板說了,咱們不興那一套,我叫姜城,你們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陳未靜靜聽他們交談,眼中時而迷惑,時而擔憂,他知道哪怕每天形影不離,那人的世界他所接觸到的,還遠遠只是冰山一角,那些他沒能看到的,遠比他所能想象到的更加危險,也更加復雜。

正出神間,沈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在對方示意下走到一旁,沈非遞給他一杯水,「讓阿城調v教那兩個小子吧,我們一邊兒歇歇。」

陳未有點兒擔心,卻還是聽話地坐下喝水。沈非看著他腕上的手表,「姜城給你的?」

陳未點點頭,「嗯,前幾天給我的。」

沈非眼神復雜地嘆了一口氣,「替他保管好,這東西可比他的命都重要。」

陳未吃驚地抬起頭,「難道……還有什么特別的來歷?」

沈非沉默了好一會兒,「九年前,仇家策劃的一場暗殺,阿城媽媽就死在那場爆炸中,除了她在事發前一刻,戴在阿城手上的這塊兒表,什么都沒有剩下。」

陳未低頭看看腕上的手表,又看看不遠處正皺著眉頭對雷家兄弟三令五申,反復訊問的人,「他那時……才七歲吧?」

「都過去了。」

陳未把表進袖口,緩緩點頭,「嗯,都過去了。」

沈非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姜家這條船,上去就萬劫不復。」

陳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涼的水,仔細想了想,並不害怕。

從巷子里出來,沈非笑問,「我聽說那個賴金德在淮安可是很有些背景,一旦押回原籍審問,會不會判死刑還真不好說。」

姜城臉上沒有表情,「如果他能撐到淮安,我這顆人頭送給你。」

沈非聽著他篤定的語氣,背上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我去,都說了別來這一套了,你小舅可受不住。」

陳未也覺得自己受不住,這家伙開口閉口送人頭,實在欠調v教得很。

市局會議室里,幕布上正投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形魁梧,方臉粗眉,短鼻闊口,左側眉頭有一顆黑痣。

「已經確定,傷者就是一年前被通緝的賴金德,只不過醫生說這人傷到了要害,活不了多久了。」

「那太好了,正愁沒理由打報告要求就地審問呢,能撐到審判結束嗎?」

「這個沒問題。」

「那就好,叫監護醫生注意點兒,另外還是要加強警力,沒想到這家伙真逃到咱們這地界兒了,宜城那邊干得好。」

「我們幾個市局聯合行動都沒能抓住的凶犯,叫他一個區公安局撿了個大便宜。」

老局長聽見部下酸溜溜的說辭,忍不住笑道,「南關北廖,你們以為都是說著玩的么,去,給我把電話撥通,我要好好問問這小子。」

廖建章接到市局打來的電話,也很是意外,聽著老局長的誇獎,他一邊謙虛應承,一邊也暗舒了一口氣,他接到報案說有在逃凶犯出現,一經核實就立即帶人前去圍捕,但他趕到現場時還是發現自己大意了,而宜城的警力也實在讓人憂慮。

「局長您過譽了,我也是瞎貓碰了個死耗子。」

「哎,千萬別謙虛,這次啊,我親自替你向上級請功!」

……

廖建章放下電話,拿起桌面上從匪徒手里繳獲的兩把手v槍,制作雖然粗糙但威力也不能小瞧,幾發子彈中填裝的火v葯分量各不相同,說明制造者雖然已經開始生產,卻還沒能統一標准,量化生產線,這種違禁品必然不能長途攜帶,那就只能就近取得,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城郊一處緊鄰國道的偏僻庭院里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