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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我命硬沒死太可惜了是吧?壞你好事了是吧?你移情別戀不好意思說,就等我咽氣是吧?」

陳未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呢?連撒嬌也凶神惡煞,理直氣壯的跟別人不一樣,而且還特別會混淆是非,顛倒黑白。

那之後的很多天陳未都在認錯跟自省中度過,對方只要想起來,就能隨時隨地給他羅織罪名。

比如,明明是他被人踹下床去的,到了那人嘴里卻變成了他嫌棄他身上的血腥味兒,拒絕暖床。

比如,明明是那人對他愛答不理,換了姜少爺自己說,就變成了他三心兩意,對他不像從前那么好。

比如,明明對方自己老是把他推開,卻成了他虐待病人,冷落傷患,天天對他冷暴力。

而每當陳未氣不過想據理力爭,把事實擺正過來時,那人就立刻拿出拙劣的演技,這也疼那也疼,陳未只能忍氣吞聲地對自己說,沒事,我讓著他。

臘月二十三,姜城跟他一起去老媽墳上看了看,姜城買了一束花,一本正經的紅玫瑰,艷得滴水。

陳未擦干凈墓碑上的浮塵,「我媽最喜歡這花了,可是從來沒人給她買過。」

「喜歡就好,以後每天買一束。」

陳未那眼瞪他,「你要不要這么敗家。」

姜城攤手,「反正以後你養家。」

陳未哼了一聲,養個敗家男人,壓力好大。

墓碑上鑲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輕,也很漂亮,笑得全無防備,姜城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陳未,「還有件事,我沒有和你說,你老房子卧室的牆里封藏著一樣東西,新房主打牆裝修的時候發現的,電話打過來那天你不在家,我接的。」

陳未愣住,「什么東西?」

「一封信和一把刀。」姜城把目光投向山下平靜的河流,「媽應該有過一個准備托付終身的男人,那個男人是洪義的親信,親眼看見洪義殺死他的妻子馬馨蘭,包括制造車禍害死馬金良夫婦,他知道洪義不會讓任何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活著,死前寫下了一封自白書,藏起了洪義殺妻的那把刀。」

陳未恍然,「所以……他們到我家里就是為了搜那兩樣東西。」

姜城點頭,陳未苦笑,「難怪她總能從玫瑰夜總會借到錢。」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東西處理了嗎?」

「沒有,在我那兒呢,總要經過你同意。」

陳未想了想,「交給警察吧,那兩件東西已經保護了她這么多年,完成自己的使命了。」他抬頭看著面前人,「姜城,我心里挺高興的,原來媽也被人真心地愛過。」

姜城揉亂了他的腦袋,「既然知道真心來之不易,你以後就要加倍真心地對我。」

陳未無語望天,他好像有點兒知道這人為什么總跟楊夏相處不來了,本質上……也是個小公主吧。

辦完了正經事,姜城問,「一會兒去商場給我買衣服么?」

陳未驚訝,「買衣服?」

姜城不滿地斜他一眼,「過年不用給我買新衣服?難道你沒發現我比剛來的時候土多了?」

陳未想說你穿校服就夠好看的了,但沒好意思。

從山上下來,兩人就一起去了商場,陳未不知道大城市里都流行什么樣的款式,但逛了一圈,那人這也不喜歡,那也看不上,最後什么東西也沒買,反倒給他從上到下買了一堆。

喜歡能夠形容,愛卻太過抽象,可陳未也說不出為什么,他從姜城那里好像先於喜歡感受到了愛,他在那人面前從來沒有自卑自慚自怨自艾過,或者說是那人時時刻刻都在細致入微地平衡他的感受,明明是他寄人籬下,那人卻有本事讓他覺得「因為你住在這里,我才不會沒人管沒人問」,明明是他在吃他的,用他的,那人卻總能給他造出一種錯覺,「要是沒有你,我就得挨餓受凍,連口熱飯都吃不上」,明明是他一直在接受對方的施與和饋贈,那人卻總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