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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特別有。」

孟啟睿自打周末從家里回來,就變得焦慮不安起來,為什么孟向愚好端端的突然改邪歸正知道上進了?

三人回到寢室的時候,桑陽已經洗漱好坐在桌前學習了,他數學很好,班干部沒人干,他就既做了班長又兼任了數學課代表,今天數學老師給他說了一下上次模擬考的情況,他特別帶回來幾份做得不太好的試卷幫著看一看,其中就有孟向愚的,他仔細看了很多遍,替幾份卷子的主人把錯題一一做了歸類分析,孟向愚每天有陳未輔導,其實問題不太大,就是做題粗心,加上簡易邏輯上一些概念需要再強化一下。

房致遠不高不低地罵了一句,平時在班里個個比著學習,壓力已經夠大了,回寢室還有一個裝模作樣更努力的,真是礙眼,偏偏這小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叫人沒轍,他從走道上過去的時候,氣不過地踹歪了他屁股底下的凳子,那人當他不存在,把凳子抹正了又繼續干自己手上的活兒。

孟啟睿對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事情一向敏感,路過桌邊的時候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孟向愚的筆跡,他伸手拿起那張模考試卷,看著滿篇的紅叉,心里稍稍舒服了一點,可看到錯題旁詳盡的批注跟試卷空白處的分析,卻刷得變了臉。

「你這個班長當得很盡職嘛。」

桑陽一把搶過對方不經同意說拿走就拿走的卷子,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幫助同學本就是理所應當的。」

孟啟睿冷冷一笑,「沒人說你多管閑事嗎?」

桑陽皺皺眉,他盯著站在跟前滿臉怒氣的人,「你們又想干什么?」

孟啟睿的確很生氣,他最恨多管閑事的人,尤其管的還是孟向愚的閑事,他說這個弟弟自打上了高中怎么不去酒吧,不混夜場,不向家里沒完沒了地要錢,也不跟人打架了,原來是有了個踏實努力還樂於助人的好班長,這小子說起來輕松,可他一句「幫助同學」卻幾乎要把他苦心經營的局面全部打破。

爸眼看著都已經放棄那個兒子了,要不是那兩個老東西在旁轄制,孟向愚早就從家里滾出去了,原本兩個老的一死,他們做主的日子就要來了,可是現在那個男人本來就還對已經死去的發妻心懷愧疚,孟向愚要是再改頭換面,好好表現,那個家將來還有他們母子的立足之地嗎?

孟啟睿鬼使神差地端起書櫃上的黑墨水,慢慢擰開瓶蓋,對著少年的頭頂連帶著他面前的試卷一並澆了下去。

桑陽搶挪不及,卷子一下子就被墨水染花了,他抹把臉上越抹越黑的鋼筆水,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你干什么!」

孟啟睿輕哼一聲,「不干什么,看你不順眼。」

桑陽看著染得黑漆漆的卷子,頓時就氣紅了眼,弄成這樣,明天怎么還給老師,怎么跟同學交代?

房致遠正在陽台上的水池洗臉,聽見動靜,把頭伸進來一瞧,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韓哲想勸,但那個炸毛的小子已經拿那雙黑漆漆的手揪住了啟睿的衣領子。

孟啟睿早就憋著火了,在家里他忍氣吞聲,在外頭他可是堂堂市長公子,再怎么著也用不著對一個鄉下小子客氣。

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桑陽已經受了幾個月的欺負,他從小就幫媽媽干農活,自來力氣就大,要是真動起手,這幾個細皮嫩肉的小子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可當他把對方按在桌子上,揮拳要打的時候,腦子還是先一步清醒過來忍住了,媽說了,無論如何不能跟人打架,打得起,賠不起,他們村上的李二狗就是把人打壞了賠不起才坐牢的,可是太委屈了,他從來不招惹他們,還處處讓著他們,為什么他們就是不能跟他好好相處呢。

韓哲從小學三年級就跟孟啟睿是同學,哪能眼看著他挨打,桑陽拳頭一攥,他就撲上去摟住脖子把人撂翻了,房致遠早想揍他了,眼見那兩個沉得住氣的都動了手,他還哪能閑看著。

王恩銘跟孟向愚離開小店徑直去了男生寢室樓,白天班會上班里商量校慶文藝匯演的事情,亂糟糟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孟向愚後來硬被安了個團支書,班里的事兒也由不得他不上心。

「哎老王,你覺得班會上桑陽那幾個提議都怎么樣啊?」孟向愚邊走邊問。

王恩銘也一直在想這事兒,「合唱看樣子不行,大家提不起興趣啊,詩朗誦,塗嬌嬌不都說了,誦得人一身雞皮疙瘩,還不如講個笑話,要說女生們走秀也可以,可就咱班女生高矮胖瘦都不一樣,也湊不出一個模特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