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嚼一邊叉腰，擦了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說：「吃了，滿不滿意？」

全體小伙伴很給面子，鼓起了掌。有人遞來紙巾，廖文瑞接過來：「謝謝啊。」

竇：「不客氣。」

廖文瑞愣了一下，他下意識望進對方的眼睛。

如果他沒有看錯，竇其實是有點失望的，這種內斂的情緒一直沒有消散，廖文瑞感覺到了。

節目錄完之後，廖文瑞又被宋嘉勾肩搭背約著去吃夜宵。廖文瑞支支吾吾，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身後傳來了竇的聲音：「廖老師不是正在減肥嗎？」

廖文瑞回頭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減肥啊？」宋嘉捏了捏廖文瑞的腰，「喲還真是，是該減了啊。」

廖文瑞一腳踹開他：「摸你妹啊摸！」

「摸你一下能少塊肉啊哥哥。」宋嘉一邊彎腰去揉腿一邊嘟囔，「嘿，勁兒真大。」

想到竇就在他們身後看著，廖文瑞渾身都不自在，他盡量自然地瞟竇一眼，見他臉上完全沒有一點笑意，心里更是隱隱的有些慌。

慌完他又覺得莫名其妙他又不是對不起竇。

想歸想，廖文瑞沒再跟宋嘉擺哥倆好的姿勢，准備回去休息。艾瑞斯在車里等著，廖文瑞和宋嘉塔塔告了別，再轉向竇時，竇說：「廖老師能送我一程嗎？」

廖文瑞馬上擺出警戒的姿態：「你助理呢？」

「經紀人喝醉了，我讓他去接經紀人去了。」竇這張臉長得太誠實，這么明顯的謊言也被他說的像真的一樣，「不可以嗎？」

他露出這樣的神色，好像廖文瑞不答應就是壞人，廖文瑞一時語塞，還真說不出拒絕的話。

艾瑞斯忍不住插嘴：「竇少去哪兒？」

竇順著台階報了一個地點，艾瑞斯打量廖文瑞的神色，見他沒有明顯怪他多嘴的意思，繼續說：「那順路呀。」

話都讓艾瑞斯說了，廖文瑞只好默認，他轉身上車：「走吧。」

竇蹭了趟順風車，和廖文瑞並排坐在後座。廖文瑞看出來他有話要說，安靜地等著。

車開出了大路，在路口等綠燈的時候，竇開口了。

「為什么後來沒有唱歌了？」

他終於不在裝模作樣，脫下了那層後輩的外衣，以前男友的身份問出了這句話。

「哪來那么多為什么。」廖文瑞說，「再說了，跟你也沒什么關系啊。」

竇盯著他看，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來點什么。

「嘖。」廖文瑞受不了他這個眼神，干脆把腦袋往窗戶上一擱，「你要是專門上車來問這個，一會兒可以在前面下車。」

碰上這樣生硬的態度，竇只好撤軍。

他垂著眸子，沒再說話，廖文瑞稍微瞄了一眼，發現這家伙的眼睫毛是真的長，鼻子是真的挺，外面路燈下暖絨絨的光投射進來，更是襯得這張臉傾國傾城。

如果當年碰上的是現在的竇，他說不定就不會逃跑了。

說不定還會挺享受的。

竇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在想什么，扭頭對上他的視線。廖文瑞躲閃不及，只好強撐著，兩人互相瞪。

「……我姐，」竇說，「還蠻喜歡聽你的歌。」

「哦。」廖文瑞想了想，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