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瑞:「……」
「來啊,」竇說,「淦死你。」
驚心動魄的「偷偷玩游戲結果碰上男朋友」事件並不能輕易落下帷幕,像竇這么記仇的人,生生是記到了那個勞什子名流宴。
竇特別欣賞自己的外貌,這點完全可以從他的穿衣打扮看出來。
他的頭發因為拍戲剪短了不少,這回還臭屁地後腦勺上剃了一個小巧的l,配合著這個酷帥的發型穿了身alexandermcqueen新款修身條紋西裝,禁欲的衣裳愣是給他穿出了一種痞帥的感覺。
井宴陪同廖文瑞到達現場,聽見身後有驚呼聲,回頭就看見一身騷氣往里走的竇。
「嚯,天爺,竇這小子吃春.葯了?開始走風流不羈路線了,廖爺你不管管?」
廖文瑞自己先咽了口口水:「還,挺帥的。」
井宴真是恨鐵不成鋼:「廖爺,你這么沒出息,以後不是得被竇吃得死死的?哪來翻身的日子?」
「現在已經被吃的死死的了謝謝!」
竇是真的又變得更好看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身上明顯的變化。就像一頭雄獅,隨時隨地展示著自己身上爆發的荷爾蒙,一舉一動之間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用某位女網友概括起來的說法就是:帥得讓人合不攏腿。
廖文瑞是覺得腿挺軟的。
走進了大堂的竇先是客套地和幾個前輩打了招呼,又被幾位老牌影後堵在一塊兒調戲。他臉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目光卻越過眾人在四處逡巡,然後鎖定在了角落里和一個投資人說話的廖文瑞身上。
廖文瑞說話的時候還是那個「您說得對您說得都對」的敷衍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好笑。
他和身邊的幾個姐姐們賠了不是,表示要先去找人,女人們才放過他。
但還沒等他走到廖文瑞身邊,另一個人先和廖文瑞遇上了。
廖文瑞只是發現那兒有一盤自己喜歡的蔓越莓點心,地方又僻靜,所以才走去了那邊。
而尤耒就像是專門等在這里的,他拿著一杯香檳酒,安靜地坐著。廖文瑞走近了才發現尤耒也在這兒,蔓越莓也不想吃了,轉身就走。
尤耒說:「你覺得我是洪水猛獸嗎?」
廖文瑞生生停住了步子,他回頭看向尤耒,並不明白他現在來和自己搭話還有什么意義。
「你不用陪你女朋友?」他眼神瞟見張魏歡遠遠地在和幾個人聊天,掛上了職業假笑,「剛宣傳完電影就一個東一個西了,不稱職啊。」
尤耒說的話卻沒頭沒腦:「你和他在一起了。」
廖文瑞眉頭一跳,他完全不想讓尤耒知道真相:「你在說什么?」
「你喜歡他?」尤耒繼續問道,「一個毛頭小子?」
「你……真是神經病。」廖文瑞開始生氣了,他搞不清尤耒現在來問他這些的立場在哪兒,又有什么資格來插手這些。
「他家里的情況,不可能會承認你的,你最好是離他遠一點。」尤耒說。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廖文瑞說,:「尤先生,請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尤耒望著他,廖文瑞清楚地在他眼神里看見了掙扎。他們認識了這么多年,他一直覺得自己沒有懂過尤耒,但是現在他卻因為太過於了解,而覺得疲倦和厭煩。
尤耒在他心里褪去了理想的外衣,也不過就是個沉淪在欲望里的凡夫俗子。
「你現在過得不好吧,尤耒。」廖文瑞看出了他身上累積的壓抑感,「我猜你已經後悔了。」
「……」尤耒說,「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可以吃,也沒有什么好後悔的。」
「呵呵。」廖文瑞冷笑一聲,「是嗎?」
「你確實變了,文瑞。」尤耒說。
「三十歲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