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廖文瑞說，「我怕你到了那兒又抓心撓肝地想我，所以先打電話過來。」

竇笑了：「哦。」

因為身邊有一位前輩同行，所以竇這回沒明目張膽地秀恩愛，廖文瑞說什么，他就特中規中矩地答應。這態度讓廖文瑞特別奇怪，他問：「你現在身邊是不是有別人呢？」

「有，」竇憋著笑，「等我到地方我們再繼續說。」

廖文瑞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臉上一下火辣辣的，把電話掛了。

過了半小時，竇又給他發了個視頻通話回來。

廖文瑞還沉浸在那種羞恥感里，只覺得一張老臉都要丟盡了，「咱們說的話沒別人聽到吧？」

「應該沒有，我戴著耳機呢。」

廖文瑞稍微松了口氣，又指責道：「都怪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你旁邊有人。」

「這都能怪我頭上來？」竇笑著說，「明明是你一開口就說想我了……」

「我沒說這種話。」廖文瑞馬上裝死，「我說的是怕你想我。」

「沒什么差別。」竇照顧著這個死傲嬌的情緒，語氣充滿寵了溺，「那就當我想你了。」

廖文瑞：「……」

他們沒在這上面糾纏太久，但廖文瑞聽得出來竇的心情特別好。他說：「獎是板上釘釘能拿到的吧？」

「嗯，不出意外這個電影能拿下三個獎項。」竇說，「大家都挺高興的，明天晚上還會再去參加宴會。」

「三個，舒煜也會拿獎嗎？最佳男主？」

「不是，他沒被提名……」舒煜是竇那個好朋友，據說竇是為了舒煜才把男主的位置讓出來的，「不過他本人也不介意這個，又不是只拍這一部電影。」

「那你今天身邊的人是誰？」廖文瑞忽然好奇，「我一直以為是舒煜。」

「是評委。」竇說，「我大學時候的導師……」

廖文瑞：「哦，懂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廖文瑞反問道：「我想哪樣了？我什么都沒想啊，竇同學，你這個人思想很齷齪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擋也擋不住，竇於是跟著一起笑，兩個人神經病似的你笑一下我笑一下，最後是廖文瑞先打住：「好了，停，像瘋子。」

竇躺在床上，黑色的玻璃珠子盯著廖文瑞不放，他的睫毛又長又密，偶爾撲閃一下就能撩得廖文瑞心慌意亂。

如果知乎上有人現在發帖問男朋友長得太帥有什么困擾？廖文瑞絕對能第一時間給出回答：你有天大的火氣，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好像就什么氣都生不起來了。

竇輕聲說：「瑞哥，我是真的想你了。」

這會兒他才像一只小奶狗，特別招人疼。廖文瑞一下就心軟了，內心母性泛濫，柔聲問：「那我親親你？」

竇就撅起嘴湊近屏幕。

廖文瑞老臉一紅，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會玩了，他完全跟不上。但竇這種索吻的樣子又實在很可愛，他只好勉勉強強親了一下。

竇得寸進尺：「還想榨榨汁……」

廖文瑞這下臉是真的紅了，他皮膚偏白，一紅就特別明顯，連帶著耳根脖子一起紅。他抱怨道：「你滿腦子就想著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