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竇的導師預料的那樣拿三個獎，只有一個竇的最佳男配，和一個最佳配樂，最佳導演止步於提名。好在導演不甚在乎，還吆喝大家一塊兒聚會。

竇想著廖文瑞還在酒店，推掉了宴會邀請，很早就回來了。他一推開門，就看見廖文瑞穿著他的襯衣，歪歪斜斜趴在床上，大腿側面還有他昨晚嘬出來的印子。

竇：「……」

廖文瑞聽見他開門的動靜，問道：「回來了？你快過來，我要跟你的黑子撕起來了，快教教我怎么罵人！」

竇：「……」

他無奈地走過去，禮服隨手扔在椅背上：「怎么了又？」

「你看。」廖文瑞把手機交給他，「我就誇誇你，他居然敢諷刺我。」

竇看完了內容，忍不住發笑。廖文瑞不滿地把手機搶回來：「我都八百年沒和別人吵過架了，但是這個人，讓我非常不爽。」

「我來我來，」竇坐到他旁邊摟著他，「竇算哪根蔥，他要不是他老子撐著，他就憑著張臉能混進娛樂圈……哎，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能憑臉混娛樂圈。」

廖文瑞：「我怎么回他？」

「這種人，有塊鍵盤就以為自己站在人生巔峰了，所以你要戳破他的真實面目。」

「怎么戳破？」廖文瑞真想把竇這個樣子錄下來，然後發給他的粉絲們，「惡意諷刺他？」

「不，你先看看他的主頁。」

廖文瑞點進黑子的微博主頁，等待刷新。「然後呢？」

「看看他日常都做些什么，翻他的相冊，看他有沒有照片。」

廖文瑞還真找到了這位兄弟的直男角度自拍，濾鏡都沒有，鼻孔的存在感特別強。

「保存，在評論里發給他，就說『看來長成您這樣混娛樂圈就不用靠臉了』。」

廖文瑞照做，評論剛發出去他就開始爆笑：「我的媽哈哈哈哈這都誰教你的？」

竇得意洋洋：「我手撕飯圈這么多年，風風雨雨都經歷過，這種完全是新手怪，謝謝。」

這個笑容里不知道蘊藏了各種光榮事跡，廖文瑞沒忍住給他鼓起了掌。

理論上井宴准廖文瑞來新加坡私會情郎，但實際上當然不可能放假放到電影節結束，他只待了一天，就准備回國。

竇依依不舍的，還想送他去機場，但是廖文瑞拒絕了：「你可省省吧，多少眼睛盯著你呢。」

竇只好把他的保鏢給了廖文瑞，讓他們護送他去機場。

說起來真是奇怪，廖文瑞不常出國，上次來新加坡還是triangle沒有解散前的亞洲巡演，由於記憶模糊，他早就忘了上次來的時候是什么心境。但這回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忽然產生了一種離別時的愁緒。

太陽往西邊走，躲進了棉花糖似的雲朵中，於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廖文瑞靠在保姆車里，輕輕地哼起了歌。

碰上夏天的雨季，飛機不出意外晚點了三個小時，廖文瑞苦著臉和竇抱怨，竇說：「所以要七點半才能起飛，那我結束了這邊的事兒就來陪你？」

「得了吧，你當人民群眾都眼瞎？」

竇只好作罷。

凌晨回到家里，他躺進浴缸里，閉上眼洗了個舒服的澡，也不知道那根神經搭錯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