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劍？」歐冶子苦笑一聲，把手里的劍扔了出去。他滿面滄桑，目光與智者漸漸重合，望著遠方蟄伏的山巒，輕輕嘆息。

「不過是把殺人用的廢鐵罷了。」

廖文瑞走出展館，在保鏢的護送下回到車上。竇見他表情呆呆傻傻的，伸手他面前一揮：「怎么了？」

「沒什么，」廖文瑞還沉浸在電影中的氣氛里。配樂是他的團隊親手監制的，但配上劇情之後，居然如此地切合，比他想象的效果還要好。

「陳導的要求高是對的。」雖然制作的過程讓他各種抓狂，但完美的結局告訴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兩位老板，咱們現在是回去吧？」竇的助理發問。

「回去。」竇問廖文瑞，「你說回哪兒？」

廖文瑞含含糊糊地說，「你決定啊，問我干嘛？」

「好，」竇說，「那就我那兒吧。」

助理兩耳不聞窗外事，拒絕看他們這對狗男男秀恩愛。

今晚他們沒為愛情鼓掌，也沒開閘門榨汁。一是確實沒多少力，二是兩人互相抱著，不做多余的動作，也很有滿足感。

兩人聊了會兒天，竇說：「我打算去找個地方，一個人待兩個月。」

廖文瑞這才想起來，竇的新戲快要開機了。

「一個人？」廖文瑞說，「完全不和別人交流，不得瘋掉嗎？」

「就是要瘋掉才好啊。」竇笑起來，胸膛一抖一抖的，「才方便找感覺，我還得餓瘦一點……導演嫌棄我太壯了……」

廖文瑞：「……」

他覺得竇有時候真的是鑽進戲里面去了，要說竇不愛演戲，只是完全的敬業，他完全不信。「你真是個戲瘋子。」

「戲瘋子就戲瘋子吧。」竇說，「我還蠻喜歡別人誇我的……主要我以前一直做得很好，要是突然不如以前了，肯定要被人說，驕矜自滿，有了名氣就耍大牌不鑽研演技了，人設崩了吧之類的。」

身為明星，多多少少要背負壓力，而且名氣越大，壓力越大。廖文瑞很能理解這種感受。

他們聊著聊著，又聊到《名劍》即將報名的電影獎項。「國內參加的主要是百花獎吧，也是明年的事兒了……國外也有一些，嗯，能提名也不錯，但是我覺得你能拿獎。」

廖文瑞笑出聲：「拿什么獎？男配角嗎？」

「男配角吧，或者最佳配樂？反正我覺得哪個都不錯。」竇幻想著，「然後你拿著獎杯，趴在床上，然後我從後面……你不許動，獎杯掉了，老公就要懲罰你……」

廖文瑞：「……」

「然後……」

床頭叮咚傳來了響聲。廖文瑞伸手去摸，摸到了竇的手機。

屏幕在黑暗的房間里亮得刺眼，廖文瑞調低了亮度，當著竇的面解鎖。

又是一條新信息。

廖文瑞看完，忍不住發笑：「竇大少爺，我看有人也希望你拿著獎杯，然後他站在你的身後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