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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瑞轉發了追悼尤耒過世的微博,而竇接著轉發了廖文瑞的微博。竇還在廖文瑞微博下留言:節哀,瑞哥。

廖文瑞回復說:謝謝[/擁抱]。

兩人不合的言論不攻而破。

粉絲們對此感到驚奇,簡直不敢相信兩人的塑料花友情居然還如此穩固。竇特意發微博,拍了在吃飯的照片,還有偷拍的一張照片:瑞哥這段時間瘦了不少。

這回讓之前特意去私信廖文瑞罵他的粉絲都震驚了。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劇情?

但兩人點到為止,也不多說。有人斷言:散了吧散了吧,肯定是兩口子吵架,現在和好了,咱們在這兒瞎操個什么j8心。

竇手一抖,差點給這個人點贊。

雖然他還真的挺想點贊的,愣是給忍住了。

兩人吃完飯之後,還是找時間去尤耒跳樓的地點看了看。他們遠遠地站在街的另一邊,看著拉成了長條的警戒線,還有尤耒墜樓地點的人形保護區。

「他不會害怕嗎?」

廖文瑞想象著那一幕,也許尤耒在墜樓的那一瞬間,是快樂的。對於他來說,人生是如此的痛苦而漫長,死亡反而給了他解脫。

「他應該是沒有容身之處了。」竇說,「希望他下輩子做個好人。」

「當個壞人也行。」廖文瑞說,「不好不壞,又為難又可憐。」

「走吧。」竇摟住廖文瑞的肩,「都過去了,瑞哥。」

今夜還有些月光,孤孤單單懸在天上。

「你知道《月亮與六便士》嗎?」廖文瑞走著走著,忽然仰頭看向月亮。

一個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名叫克蘭德的男人,忽然拋棄了自己所有的財產,拋棄了妻兒,拋棄了地位,跑去追求所謂的繪畫夢想。他對繪畫一竅不通,卻憑著才氣和敏銳的獸性去鑽研藝術。他粗野的畫風與社會格格不入,畫作賣不出去,他也不屑於賣畫。

這一切導致的後果是,他窮困潦倒,差點餓死在街頭。

「只有愚蠢的畫家施特略夫把他當成天才,接他回家,結果叛逆的畫家和他的妻子私通,並且他自己也因此喪命。」

克蘭德逃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島上,和當地的土著女孩結了婚。他被疾病纏身,保留在人世的最後一幅畫作也按照他的遺囑,被燒成了灰。

「我們都想擁有月亮,但是實際上我們一直在追求的,只是可憐巴巴的六便士。」廖文瑞說,「人走著走著,就會忘了看天空的感覺,我們都在低著頭走。」

竇說:「你想說,尤耒像克蘭德?」

廖文瑞搖了搖頭,他的眼睛因為月光的照耀而變得清澈。「他不是克蘭德,誰也不是克蘭德,我們永遠無法為夢想失去自我,夢想沒有這么大的力量。」

但是金錢有。

尤耒當初追求的是什么東西,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追根究底,他什么也沒有得到。

「我明天……托人去看看他的弟弟。尤耒可能已經安排他去了國外,他既然敢這么放心地走,應該是已經安排妥當了。」

「他其他的家人呢?」竇問。

廖文瑞停了很久,然後慢慢地說:「不知道,等明天看看吧。」

第二天,他安排出去調查的人就回來告訴他,尤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