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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年輕,不懂穆海的目的,穆海覺得自己在組合里是最難生存的那一個,哪天組合解散,最不好混的就是他。所以他想學兩人的長處,吃死了要參與編曲,也覺得廖文瑞不應該一直霸著主唱的位置不放。

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之後的編曲質量趨向了低迷,制作團隊也被他們折騰得身心俱疲,稍微發生一點小事,就能夠引爆不愉快的氣氛。

三人的心不在一根弦上,工作也愈發不順利,到組合的後期,幾乎都是廖文瑞和編曲團隊交流,尤耒越來越沉默。

多年過去,眾人都忘記了尤耒曾經展現出來的出眾才華,唯一把這件事記在心上的,只有廖文瑞和懷才不遇的尤耒本人。

在慎重考慮之後,他終於還是決定在決賽上唱自己當初受竇的啟發寫的那首歌。重新作詞,融入尤耒的編曲。

尤耒在事業上的目光略顯短淺,但在作曲上卻相當前衛,十幾年前做的曲子,現在聽著仍然覺得很值得推敲,這才是真正的好曲子。他的想法很多,卻不外露,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埋頭創作,連和自己最親近的廖文瑞都很少交流。

廖文瑞在接了他的那件遺物之後,才知道尤耒曾經寫過那么多好曲子,而且在他混跡酒吧的那兩年,他也有繼續創作。但是因為被隱藏,它們像埋在主人心底的心事一樣,沉寂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面世的機會。

光是選曲就讓廖文瑞犯了選擇恐懼症,他幾乎把所有的曲子都聽了一遍,挑選出最適合的幾首,然後單獨彈唱出來做成demo給自己的團隊聽。

負責混音的人是曾經和triangle合作的老人,他一聽到demo,就說:「這作曲怎么不像是你的風格。」

廖文瑞驚訝地說:「能聽出來嗎?」

「感覺很熟悉,但是手法感覺不像你的。」

廖文瑞有些激動。尤耒的人品如何暫且不論,他很希望尤耒的才華能被世人看見。「如果覺得這個合適,我就用這個了。」

但團隊的意見在投票後才得到統一,他們最後敲定的曲子是尤耒幾年前編的最後一支曲子。

廖文瑞用鋼琴彈了一遍,然後對他的伙伴們說:「這是我從前的朋友作的曲子,但是他已經過世了。」

說完這句話,他心里就有點難受,喝完了一整罐冰可樂才把那股子心酸勁兒給壓下去。

「tobeornottobe,thisisaquestion.」廖文瑞自言自語,「人死了,作品卻還活著,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呢?」

在他排練的時候,竇經常跑來他這邊探班。堂堂一位雙料影帝,就像個無賴一樣霸占廖文瑞的休息時間,不是給他帶吃的就是在床上蓋被子純聊天。

廖文瑞明顯感覺自己的體重又被喂回來了,阻止道:「不行,會被母老虎拾的。」

於是竇之後再過來,就只能抱著他蓋上被子純聊天。

「我感覺你啊,對尤耒的執念太深了。」

竇圍觀了一次他們的排練,還覺得蠻好聽,但是一聽是尤耒作的曲子,就怎么聽怎么覺得難受。

「我不是對他有執念,人死如燈滅,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傷感的。」廖文瑞說,「有才華的人被埋沒,死了以後再被人記起來,也不是因為他的才華,這才是我覺得遺憾的點。」

竇一個行外人,他其實聽不出來才華具體表現在哪些地方。他也不打算在這方面死纏爛打,於是轉移話題問:「那你覺得我的才華呢?」

「你才華太多了,埋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