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輕輕嘆氣，似乎在覺得她的問題很無聊，但是又極力壓制著情緒。「不累，你知道這節課上什么嗎？」

竇其實並不是合群。他總是很安靜，看起來對每個人都很和善，但是和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是那個吧，」席歡顏說，「氣質，氣質是學不來的，他坐在那兒，什么都不用做，就把其他男生下去了，我這輩子一定要結婚的話，就是和他了。」

「人家也沒對你多好啊，我都看出來他快煩死你了，」另一個女生說，「你怎么還沒死心啊？」

「就是，你的肖楠不要了？」

「不要了，」席歡顏一扭頭，「他哪點比得上竇啊？」

「可是我覺得竇應該有喜歡的人。」

「不可能，」席歡顏說，「有我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還會喜歡上其他人？」

「說不定是在其他學校交的女朋友呢？」後排的那個女生說，「你們沒發現嗎？他一下課就盯著手機看，還會對著手機笑。」

「對啊，他的博客里也經常會寫東西，看起來像是寫給一個女孩子的。」

席歡顏癟起了嘴，「怎么這樣嘛，我明明這么漂亮。」

「可是竇比你還漂亮啊，他笑起來比你好看多了。」

「就是就是，」坐在後排的女生說，「我就絕對不找長得這么好看的人做男朋友，你想想，你男朋友，長得比你還漂亮，到時候還找另外的男人做男朋友……」

「快閉嘴吧閉嘴閉嘴，」席歡顏捂住耳朵，「你這個腐女！沒葯救了！」

「切，」女生得意地甩甩頭，「等竇以後出名了，我就去寫他和其他男明星的同人小說，氣死你。」

放學之後，竇一邊聽廖文瑞的新單曲一邊拾書包。席歡顏看了他一眼，小聲問：「你在聽什么歌啊？」

「廖文瑞的歌。」竇說。

「是triangle里的那個廖文瑞嗎？」席歡顏說，「好巧，我也喜歡他，他聲音特別好聽，所以他們每次出專輯我都會買。」

竇終於正眼看她了，由衷地露出了一個微笑：「謝謝。」

他很高興，高興得就像席歡顏在誇他一樣，席歡顏感覺很別扭，但是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找到了接近竇的命門，繼續拼命尋找共同話題：「對啊對啊，我姐姐也特喜歡他的歌，還說想和他結婚呢……」

竇的臉色慢慢變了，職業微笑又出現在他的臉上，他客氣地說：「那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司機還在等我。」

席歡顏：「……」

她說錯什么了嗎？漂亮男人的心都這么難以捉摸嗎？

竇第二天來學校，發現自己的作業本的封面頁又被人撕掉了，他皺著眉頭，拿出一個嶄新的本子。

席歡顏撐著下巴問：「竇，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她的話還沒說完，竇就迅速地回答了。

席歡顏一下受到了打擊，哭喪著臉說：「啊？真的嗎？是誰啊？」

「保密。」竇的笑容里有種藏著巨大的寶藏似的滿足感，他的眼睛里也含著笑意，把席歡顏給看呆了。

「根據我的分析，」女生團又聚在一塊兒，沒有安撫席歡顏，反而在她心上瘋狂補刀，「竇喜歡的那個人，應該比我們都要大。」

「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