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項英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行,你牛`逼。」飛鳴看起來挺生氣,說完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飛鳴這一進一出把本來挺好的氣氛弄得有點尷尬。
「呃……你朋友?」我問他。
「不算。」翟項英很快否認。
這樣我也不好再問下去,只好找下一個話題。
「對了,你那炮友呢?」
翟項英應該是沒想到我會問他這個,表情有點古怪地說:「結束了。」
「哦……」我點點頭。
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
說到這就不得不講一講我是怎么發現翟項英有炮友的。
是因為他忽然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別的沒有,就有一截腳腕,腳踝那塊凸起的小骨頭上還有一顆小小的痣。
雖然是細細白白的一截,但還是能看出來應該是個男的。
這照片說出來也沒什么,看著就很曖昧。
尤其是我刷出來這條朋友圈之後,再刷就沒了。
秒刪啊,有貓膩,還好我截圖了。
於是我跑去問翟項英是不是有對象了,翟項英說沒有。
我就拿出截圖問他那這是怎么一回事啊,為什么這么不夠兄弟,明明看起來有情況還騙人。
翟項英回我一串省略號,說這是朋友開玩笑,偷偷用他手機發的。
我不信,什么朋友拿你手機發自己的腳?
翟項英可能被我問得心煩,就直接回了兩個字。
炮友。
我因為他這兩個字連夜改日程訂機票,千里迢迢來到他面前,他居然告訴我他和炮友,結,束,了。
普天同慶!喜極而泣啊!
沒想到我一個倒霉了二十六年的隱性非洲酋長也能遇到好事啊!
這說明什么,說明我和翟項英,就是命定的緣分。
可能是我表現得太喜形於色,翟項英的眉頭挑起來,問我:「你怎么這么高興?」
「好長時間沒見你了,現在終於能坐一起說說話,能不高興嗎?」我隨口糊弄他。
他換了個話題:「你剛才說要來雨城定居?怎么這么突然。」
「總在家待著沒什么意思,我媽天天盯著我。」我拿出早就准備好的說辭,「而且柴犬那邊想和我合作弄個廚房節目,在雨城比較方便。」
翟項英果然沒有多想,問我住的地方找好沒有。
我急忙說:「沒有,我好窮,付不起房租,你讓我睡你家吧。」
「你窮?」翟項英根本不信,「我介紹個中介給你吧。」
「那我暫時先住你家總行吧?」
反正到時候可以說我對找的房子都不滿意,先賴上再說。
翟項英點點頭。
我又說:「我要睡床啊,反正你床大。」
「行。」翟項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