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飛鳴一本正經地說:「我在追求你誒,難道不應該請你吃一頓浪漫的晚餐嗎?」
我:「呵呵。」
他舉起酒杯主動伸過來在我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不要這么冷淡嘛,我們都是這么親密的關系了,提褲子不認人是渣男行徑哦。」
我勉為其難地抿一口紅酒,埋頭吃飯。
他就開始賣慘,說我世紀渣男,內射他還不認賬,他要是個女孩子一定肚子都被搞大了。心里有別人還和他上床,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做他的車吃他的飯和他的酒還擺一張死人臉,無情無義。
我真是要慶幸這家餐廳桌子與桌子之間的距離很遠,不然我可能要被群眾的眼神殺死。
我一方面怕了他了,也有點習慣他這個樣子,開始試著把話題往他自己身上引。
他見我願意和他聊天之後就不再胡鬧,開始跟我講他的成名生涯。
他說一開始就是玩玩,喝完酒看著日出就把歌寫出來了,傳到網上去慢慢就積累下不少人氣。
但他一不缺錢二不缺愛三沒夢想,就停留在這個被一群小粉絲誇誇的程度就挺高興的。沒想到後來為了幫朋友救場去了那個電視節目,個人信息就暴露了,即使他家里有人給他控制著,也沒能逃過幾億網友偵探的火眼金睛,最後還是顯了點型。
他是家里年紀最小的,從小就被放養,書讀一半去環游世界,環完回來接著讀書,人類學的博士念到一半不想念了,回國當無業游民每天混吃等死。
用他自己的話說,不能公開長相的根本原因就在於成為公眾人物他就沒法想睡誰睡誰了。
我說從一線到十八線這么多好看的還不夠你睡?
他跟我擺食指:「高手在民間。」
我拿紙巾揉成團砸他。
他笑著躲開,忽然在桌子下面蹭我的腿,腳尖順著我腳踝一路蹭到胯間。
鬼知道他什么時候脫的鞋,我往後坐了坐。
「姜余,你看看我都為了你准備出道了,你現在就是我決定要吊死的那棵樹。」
他把腳又縮回去,撩開我褲腿伸進去用腳趾夾我的小腿肚。
「要么你對我負責,要么你讓翟項英對我負責,」桌面上的他像沒事人一樣,托著下巴對我笑,「或者我教你怎么搞定他吧?這方面我可是宗師級別哦。」
「還不是被他甩了。」我說。
「我會被他撞到出去亂玩,你又不會?你不是守身如玉型的嗎?」他故意強調那四個字,諷刺意味很明顯。
我沉默了。
說實話心里有點動搖,因為我隱約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對於翟項英來說,是有些獨特的。
「我是簡單模式被他發現和別人調`情被甩了。你的話可是困難模式!因為……學是你要隨叫隨到的和我上床。」他看著我,故意放慢語速和我說話,露出惑人的表情來,綠色的眼睛像蛇。
「想都別想。」我立刻拒絕他。
「唉,沒勁!」他頓時泄氣了。
「那好吧,我不教你了,我們去做吧!」他又說。
……他怎么沒死在床上呢?
我喊人來結賬。
侍應生說已經劃在飛鳴卡上了。
我也沒堅持,拿起外套准備走人。
飛鳴趕緊穿好鞋,跟過來貼著我裝可憐。
他大概看我出來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在我爆發的邊緣見好就,說他找好了代駕,這邊不好打車,他送我回去吧。
在他再三保證絕不動手動腳之後,我坐上了他的車。
我可能是被飛鳴煩到腦缺氧了才沒想到。
還有在家樓下被翟項英撞到他送我回家這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