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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度角 葯師寺 1237 字 2021-02-19

「你不要交炮友。」翟項英語氣生硬地仿佛我的老父親。

「你是我爸啊?」我笑道,「我都失戀了,你還不讓我交個炮友緩沖一下,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翟項英皺眉:「失戀?」

我點點頭:「是啊,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我還不是失戀嗎?」

翟項英嘴角綳緊,欲言又止。

過了好一會兒他說:「姜余,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我愣了一下,反問他:「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他說:「我想。」

我說:「我不想。」

這回換翟項英愣住了。

「為什么?」

「你又不喜歡我,」我如同在說別人的事情,「不喜歡卻要在一起,一般不是貌合神離冷淡分手,就是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吧,我不喜歡這種結局。」

「什么算喜歡?」翟項英問。

「喜歡是能感受到的,阿英。」我看著他的眼睛,「你應該一直都明白。」

很難形容我說出這句話之後翟項英表情的變化。

像是一塊巨大的冰,一直處於溫室中一點一點被融化,到了某一個點,細小的連接部分化成無,它便碎開了,變成一塊一塊小的、更加容易被融成水的碎冰。

翟項英也像是碎開了。

我想他在因為我而動容。

我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去找飛鳴拿擦桌子的抹布。

回來的時候翟項英居然已經走了。

我對他的不告而別有點意外,莫非一言不合就要搞絕交?

翟項英應該也不至於這么幼稚吧。

我發微信問他怎么了,他也沒有回復。

大概是工作上忽然有了什么急事需要處理。

晚上九點半多快十點的時候,家里的門鈴忽然響了。

飛鳴正在泡澡,我問他是不是叫了外賣。

飛鳴從浴缸的一堆泡泡里露出臉,說他沒有。

我奇怪地走到玄關,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居然是翟項英的臉。

什么情況?

我一臉懵逼地給他打開門。

三分鍾之後翟項英拖著一個行李箱出現在我面前。

我站在玄關旁邊看他彎腰換鞋。

「你怎么了?」

一個問號不足以形容我內心的不解。

翟項英換好拖鞋,提著他的箱子站直了看著我。

「我家樓上忘關水龍頭把我天花板全淹了,我能住你家嗎?」

「……能。」

當晚,我又睡在了翟項英和飛鳴的中間。

我覺得,床有點小。

23

我家境不算很富裕,但也不窮。高中走讀,大學上下鋪,出門旅游統統酒店,從來沒經歷過睡大通鋪這種慘事。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一個奔三、入穩定、勉強算年輕有為的男性,要在自己家擁有睡大通鋪的體驗,而且我還是gay。

如果逼乎有「三個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睡一張床是什么樣的體驗」這種問題,我立刻就去匿名投稿。

答案就寫一句話:他媽的擠,擠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