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陷入黑暗中。
24
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痛欲裂。
這已經很痛苦了,被門鈴吵醒更痛苦。
我藏在被子里等了十分鍾居然沒有人去開門,而門鈴還在響。
我只好起床面對現實,趿拉著拖鞋去看是誰此刻來煩人。
齊潭的臉出現在對講的屏幕畫面上。
我在心里把飛鳴殺了一萬遍,給齊潭開了門。
齊潭問我要不要和他出去坐一會兒。
我說干嘛啊。
他說飛鳴買了張床,可能會很吵,不如一起出門喝杯茶。
我探頭出去看了看走廊上的大漢們和那張床。
「等我十分鍾。」
齊潭和大漢們都被我關在了門外。
十分鍾後我洗完臉刷完牙隨便抓了抓頭發,顧忌著最後一點點形象翻出來個口罩帶上,和齊潭一起去了樓下的咖啡廳。
外面寒風凜冽,對著我腦門子一刮,頭更疼了。
到了咖啡廳坐下,我蔫蔫點了杯養生茶,趴在桌子上覺得自己活著不如死了。
而且對於昨天的酒後記憶該死的清晰。
翟項英是瘋了嗎?說好的只愛我不能給我想要的呢?
為什么喝點酒就告白呢?
都不要面子的嗎?上兩次床就可以立刻秒變心動嘉賓嗎?
我還想著要利用他對的我內疚擊潰他報復他呢?
為什么他總能打亂我的計劃?
我上輩子欠了他的嗎?
還有飛鳴,我甚至不能說我對飛鳴有什么問題,因為飛鳴整個人就是一個問號。
我一腦袋問題,一個答案都沒有。
「姜先生好像有煩惱?」齊潭也趴到桌子上,從和我一樣的高度看我。
我這才發現他眼睛特別黑,和普通的亞洲人會有的偏褐色的瞳孔不一樣,是很深的黑色。
好像能把什么都包容進去一樣。
我忽然很有傾訴的欲`望,反正齊潭這個超人管家一樣的家伙渾身都透露著「小少爺的一切我都調查得一清二楚」的氣息。
「你知道翟項英嗎?」我問他。
「知道,翟先生是小少爺的朋友。」齊潭點點頭。
我挑起一邊眉毛說:「你只知道到朋友的程度而已?」
「床笫間的事也略有了解。」齊潭說得很含蓄。
「那你知道我和翟項英的事嗎?」我問他。
齊潭有點遲疑了:「二位應該是……多年的好友?」
「不是,」我說,「我暗戀翟項英快十年了。」
齊潭眨眨眼。
「但是我先和飛鳴睡了。」我言簡意賅地說,「但睡之前我不知道他和翟項英什么關系,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結束了。之後我又和飛鳴睡了一次,被翟項英發現了,他們倆死灰復燃了。然後翟項英知道我喜歡他了,我們就3p了一次。目前為止的進度你明白嗎?」
齊潭緩慢地眨眨眼,緩慢地點點頭。
我就當他懂了,我太需要找個人說說這段離奇經歷了。
「做完之後我就以為我和翟項英已經完了,撐死了可以繼續粉飾太平做朋友。結果他主動和我做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做了。然後飛鳴纏著我就算了,翟項英也纏著我。他們倆都挺隨心所欲的,就我一個人活得不自在,我就想讓他們倆也不自在一下。你能懂我的感覺嗎?」
齊潭快速地點點頭。
「可是我就剛讓他們不自在了一下下、一下下而已!翟項英居然對我表白了?他說他喜歡我?操,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年,他什么時候說喜歡我不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