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音樂。
我看著飛鳴在透明的房間里戴著耳機閉著眼睛唱歌的樣子,根本不懷疑為什么會有一群人每天哭著喊著說愛他,要把工資卡上的錢全部轉給他。即使他根本不缺錢。
因為飛鳴在用音樂的力量打動人心。
不露臉都能打動的那種打動。
飛鳴結束一首歌的錄制,摘下耳機的時候目光和我交錯。
不知道為什么他愣了一下。
我下意識以為自己臉上蹭了東西,拿出手機用屏幕照自己。
挺正常的啊。
飛鳴從外面沖進來,抱著要親我。
我嚇了一跳,調音師也嚇了一跳。
我往旁邊躲開,最後被他在臉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是的,不是親,他咬了我一口。
百分之百是個直男的調音師露出受驚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我對他尬笑。
他笑都沒笑出來。
對不起,玷污了你的靈魂。
飛鳴迅速地和他打完招呼,讓他有事微信說,然後抓著我們兩個的大衣就把我拖出門去。
他走得奇快無比,我在後面都快小跑了。
「瘋了啊?」我被他一路拽著下樓,簡直莫名其妙。
他搡著我往車里推,我簡直是摔進副駕駛的,他彎腰咬著我的耳廓。
「我現在就要和你做。」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行吧,就算天已經黑了,也才七點半多,新聞聯播就剛演完。而且這里甚至都不是個地下停車場,只是個路邊的停車位。
「不了吧,不合適吧。」我拒絕。
「那回家。」飛鳴關上我這邊的門,從車頭往駕駛位繞。
他一路飆得飛快,載著驚心動魄的我回家。
在電梯里他就開始在我身上這里摸摸,那里蹭蹭。
我無奈地把衛衣的帽子戴上,用寬大的帽檐遮住自己的臉。
「你是不是瘋了,飛鳴你是什么東西,你是有發情期的動物嗎?」我罵他,「動物發情還定時定點呢,你有點規律和預兆嗎?」
「還不都是你的錯!」飛鳴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委屈,「誰讓你看我看那么認真?」
「我哪……」
我來不及辯駁,電梯到了,飛鳴快速按好密碼鎖,推著我就進門。
托他的福,我也體會了一把被弄進門里鞋都沒脫就按在門板上被人啃脖子的刺激經歷。
更刺激的是我看見翟項英正端著一杯冒熱氣的茶站在不遠處的沙發旁邊看我們。
「……你回來挺早的哈。」
我越過飛鳴的肩頭對翟項英打個招呼。
翟項英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他放得很重,杯底和桌面發出頗響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