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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樹前,瑩白的花蕊俏立枝頭,在歡快飛旋的雪花中悄然開放,分不清到底哪個是花,哪個是雪了。

陶疏桐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溫柔的浪漫,他分不清到底是雪在吻花,還是花在吻雪。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微微昴著頭,雪花觸碰到他的嘴唇,他恍恍然覺得,那個俊朗的男子走了過來,輕輕捧起他的臉,吻住了他的唇,好像天封住了地般包圍著他,讓他無處可逃,只余下全身一片顫抖。

良久,他才回到房內,就著淡黃色的燈光,他用那手漂亮的小隸,寫了一首漂亮的小令:

天色漸晚

風雪至

人惆悵

小徑彎處

一樹寒梅如玉

香滿路

別來春半

柔腸斷

寫完,想了一會,放在了給宋炔的奏折里。

南書房里的宋炔在讀完這首小令的時候,腦中砰地炸開了一個想法「陶疏桐有意中人了」,他想像不出會是什么樣的女子,讓向來四平八穩的陶疏桐思念地柔腸寸斷,更想像不出,陶疏桐會用他那雙黑黑的,深深地能把人吸進去的眼睛溫柔地看著一個女子,這些想法像一道道閃電在他腦中炸過,把他炸地一時呆呆傻傻,半天沒動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他第一次見陶疏桐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進京這近兩年來,他也一直是一個人,無論何時他去找他時,他就靜靜地在那里等著他,好像專門在等他一個人。他們之間心意相通,想法默契,宋炔從沒想過陶疏桐離開自已是什么樣子,他習慣了陶疏桐眼里只有自己。

但是,就在剛才,他想到會有另一個女人走近陶疏桐,分走他,他覺得心一下一下被撕裂開,難受地無法言語。他站起來,在地上走了兩圈,又坐下,又站起來,快步如風地走了出去。

宋炔打馬來到了明王府。進了府,熟門熟路地穿過園子,來到了一座涼亭前,亭中一個紫衣錦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來,正是明王。

明王是太/祖皇帝最寵愛的幼子,曾是皇儲的有力竟爭者,太/祖駕崩,先皇繼位,明王作為曾經的皇位備選人,身份便變得尷尬起來。特別是先皇病重,太後執政時,更是被當作謀反的潛力股,被時刻惦記著,在太後咄咄逼人的攻勢下,明王推掉了手上的一切職務,並被嚇出了神經病,無論是真神經病還是假神經病,太後需要的是一個得神經病的皇叔,而不是一個才華絕倫的太/祖的幼子。

宋炔親政後,安撫了自己的叔叔,並賜給了皇叔的更高的實權,曾有人勸諫宋炔,明王有才,會志在皇位。

宋炔聽了,哈哈大笑道「皇叔喜歡,盡管拿去,國之所以亡,盡在鬩牆之禍。」

明王在得知宋炔的回答後,對屬下說「陛下心胸,本王不及萬分之一,大楚得此天子,將福澤萬代也。」叔侄關系很是親密無間。

此時明王看宋炔眉間憂愈,便笑著打趣道「我宋家的男兒可真是個個痴情的厲害,章英安皇後都去了半年了,陛下還這么失意落莫?」

宋炔看了明王一眼,挖苦道「那皇叔可是我們宋家男兒中的情聖了,朕今天來,還真有事請教皇叔」。

明王擺出一幅八卦臉,饒有興味地等著宋炔繼續說。

天色漸晚

風雪至

人惆悵

小徑彎處

一樹寒梅如玉

香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