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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楠笑了笑,翻身上馬,與幕容垂並轡向遠處叢林馳去。不一會,眾侍衛便被遠遠甩在了身後。

這是片很古老的樹林,參天大樹有幾抱之粗,林間青苔遍布,人跡罕至。兩人見了跳出的小動物理也不理,徑自向林深處走去,忽然郁郁蔥蔥的綠色中白光一現,幕容垂微眯雙眼,抬手搭弓射箭,眨眼間完成,縱使梅楠見過高手無數,但如此敏銳的判斷,果敢的出手,還是讓他心下里暗自佩服。

打馬跑向白光落地方向,果然看到一純白色的狐狸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走近前翻看,箭入眼睛,身上竟然滴血未見。

撿起狐狸正起身站起,忽聽得耳邊一只鐵箭破風而來,貼著臉頰呼嘯而過,回頭看時,卻見一只吊睛大蟲脖子上插著那支鐵箭,正怒瞪著雙眼,向自己猛撲過來。

一雙健壯的雙臂抱住了梅楠,就地翻了幾個滾,生生避開了猛虎致命的一撲,幕容垂翻身跪地,手迅速再次搭弓射箭,猛虎要害處兩次中箭,又加上剛才帶傷時拼盡全力地一撲,終於轟然倒下,口中哀嚎不止,不一會腦袋便無力地垂下。

幕容垂急急來到梅楠身邊,一把摟過,緊張地說「你若出事,我會隨你而去,梅楠,梅楠,剛才看到那只老虎撲向你,我的心都要嚇地跳出來,還好沒事,還好沒事。」梅楠看他撲向自己時被猛虎抓傷的右臂,五條抓痕深入數寸,血流不止,此刻卻不顧自己傷勢,只是緊張地一個勁地回護自己,心下震動,伸手撫上他的肩頭,柔聲問「痛不痛?」

幕容垂見梅楠一身白衣,驚嚇之下雙眼微征,看到自己傷勢,眼中氤氳一片,在這古朴的老林中恍若仙子天降,心下再也覺不出傷痛,只伸出一只手緊緊握住梅楠的腰,一只手托住他的頭,俯下頭,用力地吻住了那微微顫抖的唇。他一點一點地吮吸著,溫柔而不容拒絕。

當那連綿旖旎的濕吻滑到喉結的時候,梅楠壓抑的呻/吟幾不可聞地傳到耳邊,但幕容垂卻好像聽到了雷雷戰鼓一樣,遣溫柔變得狂野。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夾雜著一片呼喊聲「陛下,陛下?」梅楠像一個在夢中被驚醒的人,一把推開幕容垂,手腳忙亂地扯自己身上破裂不堪的衣服,幕容垂冷不防被掀落在地,滾燙的身體在接觸到涼涼的地面後也冷卻下來,看梅楠臉色尷尬,衣衫凌亂,心下心疼不已,忙解下盔甲上的黑色披風給他披好。

剛扶著他站起來,便看到一大群侍衛親兵來到了面前,看到幕容垂的傷和不遠處的猛虎,眾人撲通跪下,高呼「陛下神勇,大燕之福。」

一直到坐在回上京的馬車上,梅楠還恍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令自己迷惑,彷徨無措卻又甜蜜瘋狂的夢。看了眼馬車里那個大大的香樟木箱子,他知道那是幕容垂親手一件一件地放進去的他為自己藏了三年的禮物,梅楠從腰帶上摘下那個丑丑的同心結,放在胸口,喃喃地說了句「搜集那么多的好東西,這是要做昏君嗎?」

梅楠抵達上京的時候,有一封信先他抵達了他的書房,是一個小紙條,上面的一行字清雋而有力,像那個人一樣。

「認識你,喜歡你,愛上你,是我最幸福的一件事。」

梅楠突然想到那養了一院子的健壯信鴿,原來是用來做這個。不禁嘴角微翹,低低說了句「這個昏君」。

以後每三天便有信鴿帶一封情意綿綿的信來,梅楠每次看完那越來越火熱情話,總是翹起嘴角,嘟噥一句「這個昏君,都不用上朝干正事嗎?」

九月初九的時候,梅楠到了皇帝宋炔的邀請,天高雲淡,君臣一起登高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