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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來的細吻急急地落在他的唇、他的臉、他的脖子,像一股細細的電流,酥酥麻麻的游遍了全身,他感受到了那個熟悉的氣息,別過臉,悶悶地問「你怎么會在這?」

幕容垂眼色暗了暗,用嘶啞的聲音向外說了聲,「回別院」。

幕容垂溫柔地細吻著梅楠滿身的汗珠,雙手捧起他的臉,心疼地問「怎么喝這么多的酒?」見梅楠閉著眼睛不敢看他,便咬了下他的耳垂,輕笑道「想我了嗎?」看到梅楠的臉又紅了幾分,更是情動,正要動手動腳之際,忽然覺得馬車停住了,幕容垂抱著梅楠下了馬車,大步走向屋里,屋內的炭火燒得正旺,室內溫暖如春,幕容垂把梅楠放到了里間的大床上,三下兩下脫了兩人的衣服,像一頭健壯的雄獅,撲向了那日思夜想了千萬遍的美麗軀體。

梅楠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他剛想起身,卻覺得腰像斷了一樣地疼,低頭一看,滿身的吻痕青青紫紫,慘不忍睹。一歪頭,看到了那個罪魁禍首,坐在一邊,瞪著一雙深深的眼睛,柔柔地望著自己。

「君子不趁人之危,昨晚我喝醉了,你應該送我回府」

「在你面前,我永遠做不了君子。」

「真要做個昏君嗎?千里傳鴻書,萬里會情人。」

「得君一夜,雖死無憾,更何談千里萬里。」

「這是哪里?」

「我在上京專門置的別院」

「昏君!」

當三天後幕容垂離開後,梅楠陷入了狂歡後無限的惆悵,在幕容垂溫柔的漩渦里越陷越深,怎樣面對自己寄於厚望的家族,怎樣面對希望早日抱孫的父母,當他回到家里,看到窗台上停的信鴿時,緊緊地閉了眼睛,沒去取下那讓自己越來越迷途不知歸路的紙條。

當飄飄揚揚的雪花覆蓋了整個上京,正打著老白馬小心毅毅前行上朝的陶疏桐接到了從余姚傳來的家書,母親病危,速歸。

陶疏桐強忍內心的不安的悲痛,把手頭的事整理好交待給得力的屬下,便來到南書房向宋炔辭行。正在批閱奏折的宋炔聽到後很是吃驚,忙連聲安慰陶疏桐不必太過傷心,老夫人年齡大了有些許小病很正常,也許很快就會好的。又親自安排了自己信得過的兩名暗衛,護送陶疏桐回鄉,又連聲吩咐黃怡給陶相准備一路所用,黃怡一溜小跑去准備了。

當坐在回余姚的馬車上,陶疏桐才恍然覺出所乘馬車眼熟得很,當看到那張白色的狐狸毛皮長毯時,心下不禁一熱。看到車里紅紅的暖籠子,一盒一盒不同風味的點心,心下又覺得黃怡辦事確實明妥貼。他輕輕地扯過長毯,蓋在身上,好像聞到了久遠的淡淡的曖昧的氣息。溫暖的空氣讓人昏昏欲睡,在閉上眼睛後,陶疏桐便沉沉入睡,在搖晃的馬車上,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自有記憶以來,陶疏桐從未見生父,只是從大人的只言片語里,知道自己的生父姓陶,是個才華橫溢的破落官家子弟,除了幾代前祖輩的曾經輝煌外,就只剩下能遮身的五間破屋,當一場風寒奪去這個雄心勃勃想重現祖上榮耀的年輕書生的命的時候,他留下了那五間破屋,其中兩間盛滿了書,還有一個五個月大的遺腹子,就是陶疏桐。

都道是禍不單行,一場干旱席卷了整個浙江府,孤立無依的母子在變賣了五間破屋後還是差點餓死街頭,在陶母全身浮腫,滿眼金星之際,一個路過的中年人塞到她手里一塊野菜餅子,這塊苦澀無比的野菜餅子把她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也讓她搭上了一輩子來報答這個中年人一飯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