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2 / 2)

「這也許就是梅遠的魅力之處了」宋炔盯著眼前人看了一會,心里下了個結論。

站在大槐樹下等待的劉文傑看了看正用腳踩螞蟻的蘇幕白,難得一本正經地對著自己的下屬說道:「幕白,你到任後要多看、多聽、多想,一縣雖小,卻包羅萬象,切不可像在御史台那樣,只有正直俠義是做不好一個父母官的。」

蘇幕白乍聽到這么中肯的勸誡,很是感動,忙拱手向他施禮:「下官謝過劉大人」

「傻樣!」一把扇子敲上了頭,那雙桃花眼又恢復了不正經,好像剛才那幾句話不是從他嘴里說出來一樣。

蘇幕白無語地抬頭看天。

苗源激動地走了出來,差點就同手同腳了。

「成了?」劉文傑看了他一眼,覺得多此一問,那個年輕人臉上就差寫著這倆字了。

「多謝劉大人,多謝蘇兄,今晚一定要請二位臨仙樓喝酒,萬望賞光。」苗源面色發紅,好像沒喝就醉了。

「得,別喝了,我建議你先回到你的圖紙前先冷靜一下吧,要想感謝的話,有空就幫幫你的蘇兄吧。我很忙,告辭了!」說完便敷衍地拱了拱手,揚長而去。

蘇幕白朝他笑了笑,說:「我陪苗兄,不醉不歸。」

苗源走到半路,面色才慢慢平靜下來,他突然停住,對蘇幕白拱了拱手:「蘇兄,酒先欠著,我真地需要立刻到我的圖紙里去看一看,做到萬無一失,才不辜負陛下的信任呀。」說完急匆匆地跑了。

蘇幕白看著他腳底生風的樣子,笑了笑,喃喃地說:「是呀,一切都是新的開始,我,也該走了。」

當皇帝走出茶館的時候,抬頭望了望,向黃怡道:「哎,劉文傑走了?」

「早走了,陛下,劉大人輕車簡從,應該是跟案子來的。」黃怡答道。

「這個機靈鬼!梅遠,我們也該回去了」皇帝轉向陶疏桐。

陶疏桐微笑著點了點頭,黃怡早一溜煙地准備去了。

他們抵達上京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上元佳節。兩人也沒回宮,直接逛起了花燈。

在走到當年老人家擺花燈的大樹下的時候,冷冷清清的,花樹不見了,老人家也不見了。宋炔突然想起陶疏桐抱著黃馬脖子哭的那次,他一把拽過同樣沉思往事的陶疏桐,咬著他的耳朵問:「告訴我,那次你為什么哭?」

陶疏柚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深不可測的雙眸深處有氤氳的水光蒸騰,「因為你!」聲音哽咽,情難自禁。

宋炔猛地一拉披風,罩住了兩人,披風下,脖勁交鳴。

不遠處,一個清雅的身影僵住,然後,倉皇離去。

過了十五,皇朝又有條不紊地運轉起來。但作為皇帝的宋炔,卻一連幾天,一下了早朝後便不見人影。

半個月後,當陶疏桐下朝回到小院時,看到四張雪白的狐狸皮放在正堂的桌子上,已經風干了。

燈下,陶疏桐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熟悉地穿針引線,近乎虔誠地縫制著一張狐狸皮毯子。

油燈的光暗了暗,陶疏桐抬起頭,想拔一拔燈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