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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媽媽都嚇呆了,嚇到跪在了地上,眼淚都要下來了,雙手捧著夏朝隱的腿:\"哎呀。。。\"她仿佛都疼的說不出話了,也不敢碰。

夏知寒走了過來,把夏媽媽從地上扶起來,說道:\"打車去醫院吧。\"

夏媽媽從屋里找出了一個黃色的毯子,包在了夏朝隱腿上,接著把他扶了起來。

夏朝隱已經半大不小了,比媽媽高出了一個頭,夏知寒也過來搭把手,被夏朝隱一把推開了。

夏媽媽紅著眼睛瞪了夏知寒一下,說道:\"你快去看看車來沒來。\"

夏朝隱並不覺得會疼,雖然整條腿看上去鮮血滿滿的,但是他仿佛已經沒有了感覺,不疼是真的。

他被扶上了車,等到了醫院,鮮血已經干在了毛毯上。

戴著眼鏡的醫生數著傷口,大概得縫七八針。夏朝隱就坐在那兒硬挺著,一聲都沒吭,的確是不怎么疼,或者他很喜歡那種疼痛。

夏知寒默默的坐在旁邊,看著夏媽媽弓著腰圍在朝隱旁邊,看見她的頭發白了一半。

夏朝隱在家休養了一周,班里的同學都在議論他怎么了,有的說是在家復習奧賽,也有的說是因為某個女生而沖冠一怒,在同學們面前的夏朝隱,很難會被人聯想到一個被慣壞了的叛逆青年。

通過夏朝隱的英雄事跡,在家里夏知寒更低調了,恨不得當隱形人,也再也不提去客廳睡覺的事情了。

那時候正是夏天,六七月份的時候,年輕人長得很快,就要去醫院給拆線。但是夏媽媽不在家,她去廟上還沒來得及回來,下午的時候就打電話讓知寒帶著他去拆線。

反正都已經好了,看他在家里上床下地的,夏媽媽也並不太擔心了,就放心的把朝隱交到了大兒子手中。在夏媽媽眼里,知寒雖然內向了一些,但是還是很穩重的好青年。(。。。)

那天正是周六,兄弟兩人接到命令,相對無言的坐上了出租車,開赴了醫院。

夏朝隱覺得自己棒棒的,雖然走的很慢,但是還是完全靠自己在走,腿也伸得很直,看不到什么異常,看上去夏知寒一瘸一拐的樣子,才是有病的那一個。

醫院里沒什么人,他走上二樓的樓梯,夏知寒在後面看著他。

走到拐角處,夏朝隱走得急了,一不小心歪了一下,夏知寒就在後面冷冷的站著,看著他歪倒在扶手上,有些支撐不住的樣子。

夏知寒走了過去,雙手插在兜里,並沒有要攙扶他的意思。。

夏朝隱抿著嘴自己站直了,走到了診室里面。

一個年輕的小護士來給他拆線,夏知寒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年輕有力的腿。

夏朝隱皮膚也比較白,穿著短褲,腿上都是肌肉,看上去那么健康,充滿力量。

夏朝隱接受到了灼灼的光線,但是並沒有看向夏知寒,默默的承受著。

拆線的動作很輕微,並不疼了,而是有點癢,剪刀和線癢癢的在他傷口上游走。

他抿著嘴,盯著小護士的手,看著她的動作。

神奇的剪掉了腿上縫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