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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比他爸還混蛋呢。

不過他腦子倒是很清醒,問道,「姑奶奶的財產和金開霖的沒分開嗎?」

一聽這個,周益生就嘆了口氣說,「這事兒得從頭說起。」他帶著蔣少明他們下樓又進了客廳,「金開霖是滿族後代,當年的時候,他從廣州來香港投奔姐姐,正好跟義母碰上。那會兒義母是孤家寡人一個,帶著我爸媽一對老仆人,也是往香港來求生的。兩個人認識後,其實並沒有多少交往,到了香港後,義母覺得不能坐吃山空,她家里原本就是經營布店的,自己又有一手好手藝,就帶著我爸媽開起了服裝店。」

「當然,她手頭錢財有限,所以門頭很小。好在她手藝好,態度又好,最重要的是,義母很愛打扮,眼光要比一般人好得多,所以客人也不少。後來,生意越做越好,我們就准備擴大店面。結果那會兒,香港也亂的很。義母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手中還有些許錢財,就讓人看上了。

那人是混黑的,直接就給義母下了令,要不嫁給他,要不就試試他的本事。義母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斗得過這樣的人,可她也知道,如果拒絕的話,恐怕沒什么好日子過,那個亂糟糟的年代,丟一個人簡直太正常了。可她不是服輸的性子,逼急了就想到了當初認識的金開霖,那會兒金開霖說他家里有人在香港,她就去找了他,想找條路。

結果沒想到,運氣那么好,金開霖非但記得義母,他姐姐家里居然頗有權勢,可金開霖不好給他姐姐惹麻煩,就干脆讓義母將生意掛在了他名下。那人不敢招惹金開霖的姐姐,見此就斂了。兩人就是那會兒熟悉起來的,沒多久,他倆就戀愛結婚了。義母那會兒真心跟金開霖過日子,再說雖然說是提倡女性進步,可女人做生意總是受到各種不便,她就以金太太的身份,料理自己的生意了。所以,這生意從名義上說,完全是金開霖的婚前私產。」

說到這里,周益生就嘆了句,「兩邊生意都是越做越大,後來再分開就扯不斷了。義母又沒有生育,金開霖也越來越花心,她原本也發愁,怕自己忙活半天沒得到什么。不過後來她偷偷去查過,金開霖的子沒活性,是生不出來的,她就沒再說這事兒。當然,」周益生說了個特別符合姑奶奶性子的事兒,「從那兒往後,她的產業就都寫在她名下還做了公正了。所以,就算履行了遺囑,義母也不會沒錢。她就是……一是不甘心被金開霖擺了一道,二是不甘心將自己的東西給了金開霖的後代。就氣著了。」

說完這個,周益生又嘆道,「現在想來,金開霖恐怕也防著義母,他恐怕一直都在做試管,試圖生個孩子,只是瞞著義母,還讓他做成了。」

蔣少明可不認這個便宜姑爺爺,直接就說,「做成就做成了,他自己的財產願意給誰就給誰,算計姑奶奶,太下作。」

一聽這個,周益生就說,「你不知道,金開霖有多疼這個兒子。五年前,他立遺囑的時候,為了保證有人給他兒子撐腰,專門找了幾個有權有勢的老朋友給他作證。那天,就是這群人領著那小子過來的,哪里是跟義母說這事兒,分明是逼宮,恨不得讓義母立時離開,將手里的錢財給他們,這些人不是不能得罪,可有他們在,事情就麻煩了太多。我瞧著這樣著實不行,就帶著義母來了這邊,先避一避。」

蔣少明這會兒就不願意了,說他,「都這樣了,你還瞞著我們。」

周益生就說,「是義母的主意,不想扯你下來,畢竟是香港的事兒,你在這邊也幫不上忙。」

蔣少明聽了卻不同意了,沖著他說,「別的幫不上,一起想想主意卻是能的,姑奶奶太外道了。」這話不過就是提一提,想來周益生也勸不住姑奶奶,所以蔣少明隨後就換了話題,問他,「你藏的這么隱秘,那人又來找過?」

周益生點了頭,「這都是第二個住所了。那小子是不達目的死不甘休,每天都找上門,我們不見,居然直接在門口守著了,我干脆就又換了地方。」

蔣少明就說,「這是對的,他手里有遺囑,總不要跟他正面碰撞,否則的話,名聲難聽的很。」蔣少明如今也成熟了,知道名聲的重要性。尤其是,這件事姑奶奶和那小子都有理,一個是發妻一個是親生,向著誰,就要看誰更得眾人心了。「只是,」蔣少明又說,「總是躲著,也不是個辦法,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你們欺負他,不認呢。」

提起這個周益生就嘆口氣,「義母也在咨詢律師,看這事兒怎么辦為好。現在只能先放出了義母生病的消息,拖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