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請霍院正查驗葯方;大皇子此時虛不受補,這樣的方式是比較可行之法。」
齊慕霖如獲至寶,接過葯方道:「那……九日之後呢?」
君默寧道:「九日之後,若皇上有需,君三可以進宮為大皇子施針……」
齊慕霖感激道:「默寧,朕多謝你。」
君默寧灑然一笑道:「皇上不追究我冒名頂替,默寧只是略盡綿力……」
天色已晚,齊慕霖招來侍衛,小心翼翼地抬著齊晗准備回宮,臨出門前卻發現齊昀呆愣愣地站著不動。
「昀兒?」
「父皇,」齊昀突然抬頭道,「兒臣想拜君三公子為師!」
齊慕霖一愣,把目光轉向被兩位兄長攙扶著的君默寧,好似竟真的在詢問他的意見。
君宇、君寒,乃至君子淵心中都升騰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承祚朝的嫡皇長子可以為了三兒連命都不要,如今,之前大家公開默認
的太子繼承人四皇子齊昀也要拜他為師,三兒是不是做定這個帝師了?
好吧,君家三父子齊齊甩開這個念頭,實在有些瘋狂啊!
倒是君默寧淡淡笑道:「四皇子厚愛,默寧愧不敢當。」
齊昀還想說什么,齊慕霖揮手制止了他。此情此景實在不是細談這個話題的時候,齊慕霖看看虛弱卻依然一身驕傲的君三少,召
了一步三回頭的齊昀,擺駕回宮。
「你在給大皇子治病的時候,王源他們來過,我讓他們先回去了,與你說一聲。」君宇攙扶這君默寧說道。
君默寧只是點了點頭。九輪的九截顫針實在已經消耗了他太多力,所以當初連續七夜施針,加之看到自己的徒弟傷勢如此之重
,直可謂內外煎熬,所以竟勢不可擋地整整病了一月之久。
到了馬車上,駕車的是他信任的阿木,父兄在側,君默寧只覺得有一股深深的疲累從心底升起,他甚至已經不能自己坐穩,靠在
君宇的肩上有些昏沉。
說到底究竟還是血肉之軀,哪里就真的銅皮鐵骨金剛不壞,更難做到鐵石心腸袖手旁觀……
丞相的馬車很寬敞,君子淵坐在正位,君寒一個人坐一邊,君默寧靠著君宇坐在另一邊。君宇感受著從肩膀上的重量,實在心疼
得不行。不過也值得安慰,他們的弟弟,終於願意尋求他的哥哥的幫助,進而在他們面前展示最為脆弱的一面。
君宇示意君寒坐過來讓弟弟靠著,自己站起身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車板上跪下說道:「爹,今天的事是寧兒找我和寒兒一起謀劃的
,包括他進考場和後來與寒兒對戰獲勝,我們都知道……而且縱容著……」
君寒扶著君默寧不好跪,只是點頭表示兄長說的都是實情。
「那他的文舉答卷和武舉的成績呢?」君子淵沉聲問道。
君宇坦然道:「答卷是孩兒同副主考以及所有考官一同參訂,絕無舞弊虛假!請父親明鑒!」
「是啊,爹,孩兒也沒有放水啊,」君寒壓低了聲音委屈道,「我還懷疑寧兒是不是放水了,在那片叢林里,我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隊伍就打光了!」
君寒尚不知自己的武舉成績,他只知道他輸給「黃霸天」,輸的底兒朝天!
「爹,寧兒累了,今晚讓他好好睡一覺好不好?」君宇側目看看弟弟,心疼之意溢於言表,「孩兒去祠堂罰跪,爹若要行家法,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