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聲不響進了宮廷影衛的訓練營,要不是風哥哥發現,今天他就得烙上影衛專屬的梅花印,就算以後脫離,也消不去那個印
記!宮里缺影衛嗎?需要君門的三少爺來保護我!」
「是昀兒的疏忽,昀兒知錯!」齊昀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語音中的誠懇昭然若揭。
「疏忽?是夠疏忽的……」齊晗目光如劍地盯著齊昀,問道,「昀兒,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還對兒心存芥蒂,還在責怪他當年抓
我放血的事……」
「沒有!哥!昀兒沒有!」齊昀猛然抬頭,急切解釋道,「兒十七歲了,又認了廖爺做師父,跟著他進進出出地忙;平時的功課也
都沒有落下,昀兒看他懂事才不多問的!哥,當初那件事,先生重罰過兒了,昀兒也犯過糊塗,不會有第二次的!您信我!」
看著弟弟急切的神情,齊晗也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齊昀向來開朗樂觀,對任何事情都拿得起放得下;可是自二人相識以來,他
獨獨怕自己不相信他:當初在忠親王府齊暄被下毒時是這樣,如今對亦……也是這樣。
「是哥哥的話說重了,你別放在心上,起來吧。」齊晗站起身扶起跪了有一陣子的弟弟,讓他坐下之後給他揉著膝蓋,一邊說道,「
影衛訓練苛刻,達不到要求要受重罰,剛才我看了風哥哥送來的記錄,自兒入營之後,已經挨了好幾次鞭子!先生的藤條雖重
,可到底拿捏著分寸,訓練營里的鞭子哪里那么好挨!他瞞著自己的身份,不知吃了多少苦……」
「都是昀兒的錯……」齊昀的心比膝蓋疼,轉而又不解地問道,「可是兒為什么要入影衛?」
「怕是你我都放下了當年事,兒自己還沒放下。」齊晗揉好了傷在另一邊坐下,有些頭疼道,「你我承了師父和先生的衣缽,晨兒
將來定然要回江南望江樓,看來看去就兒尚未有著落。他的心思掩得深,連先生都說兒骨子里的倔強和他當年如出一轍。當
初為了易大哥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如今他一心一意要護著我,還有什么比影衛還貼身的?」
(三)
「都是我的錯,上次為了晨兒……下那么重手打他……」齊昀懊惱地說道,「那哥哥打算……怎么處理兒的事?」
齊晗想了想說道:「胡思亂想、自作主張、欺上瞞下,這些錯不能姑息……吳公公,把三少爺帶進來。」
吳全應是出去了。
「哥哥要罰兒?」齊昀有些緊張地問道,「您剛才……還心疼他的?」
齊晗下了決心似的說道:「心疼就能縱容兒了?這一次不把他打怕了,他年紀越長,心思越深,以後若還有類似的舉動,到時
候如何場?!」
恰在此時一身黑衣的君易被兩個侍衛架著進了玉宸宮的小書房,兩日前剛剛因為訓練未曾達標被罰了五十鞭子;今日又在外間
跪了不短的時間,面對兩個兄長的十七歲的少年跪落在地的身影,顯得單薄而無助。
拜入君門,是哥哥最大的心願,也是他自己的心願。三年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穩,雖然二師兄曾經對他有過芥蒂
,但是他也能感受到,那個固執地護著哥哥和弟弟的二師兄也在慢慢地把自己也攏在羽翼之下!他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償還這
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