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其實晗兒有想過給您去信說明原委的,只是先生與師娘、師妹好不容易得了這份清閑,晗兒實在不忍心打擾……更何況
,這次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晗兒估量著應該能夠處理好;只是後來白天瀾當著大師伯的面接了案子,晗兒才有些著慌……」
「怪不得你大師伯氣得要我來教訓你!」君默寧毫不猶豫地賣了自家兄長,果不其然地見到徒弟吃驚地撐起了半個身子看著他,「你
別這樣吃驚,在外人看來,你與君氏分屬君臣,可是在你大師伯心里,還是把你當子侄看待的;知道你忌憚他當他是外人,他連
你的身份都不顧了,一封信就把我叫回來教訓你……」
齊晗沒想到先生連這件事都會告訴他,那是真的不把他當外人了!想到這里,剛剛挨了打的皇帝陛下竟難以抑制地彎了嘴角。
君默寧了葯膏,早就料到了他這皇帝學生的德行。
「今夜的事,若是你爹問起,不用隱瞞,沒道理教訓了人家兒子還不讓做父母的知道的,我又沒冤打了你!」君默寧理直氣壯地說
道。
「晗兒知道。」
「但是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我爹知道,聽見沒有?」君默寧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在教訓你這件事情上,你爹要比我爹講道理!」
知道先生家中『傳統』的齊晗再也憋不住笑意,又怕惹惱了自家先生,只好重新趴好把臉埋了起來。
打了一晚上徒弟的君默寧也笑了,起身放置傷葯,又一邊說道:「今夜就在這里歇了吧,明天上過早朝,我再給你上一次葯。」
齊晗正掙扎著拎起褲子,聞言幾乎要跌回榻上,他苦著臉說道:「先生,明日可不可以……」那個金碧輝煌的龍椅好可怕有沒有?
!
「當然不可以!」君默寧轉過身來說道,「你不去早朝多大件事兒,萬一要走漏了風聲被我爹知道了,我和你大師伯都得吃不了兜著
走!所以你明天要去,還要若無其事地去,聽見沒有!」
「哦……」齊晗站直了身子應道,頓時覺得自己肩負著重大的使命!
「人大了果然扛打了許多,」除去後顧之憂的先生君默寧戲謔地笑道,「要換了你小時候,這一頓下來又該燒起來……」
「小時候做錯事……總是怕先生不要我,」齊晗扭捏著期期艾艾地說道,「那些家法責罰就特別難熬……」
能得他這句話,君默寧知道齊晗是真的長大了,也願意向他敞開心扉,「你身世大白之後我拼盡一切也要把你留在身邊;你命懸
一線之際我與天爭命也不不願放棄……這是我的霸道我的執念,也是我知道你也不願離開……」
「是,晗兒不願!」
「你今夜來這里之前……我猶豫過要不要打你,畢竟你已經是中州的一國之君……」一句話,讓瞬間聽明白背後寒意的齊晗驚出了
一身冷汗,但是身後的疼痛提醒著他,那種可怕的假設已經不存在了。
君默寧了然地笑笑道:「後來你來了,並且用行動告訴我……你還是原來的齊晗,是我一點一滴教養長大的晗兒;那我還有什么
理由去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亦晗,你先生霸道慣了,做不了俯首低眉的臣子;但只要你一日還認我這個先生,我就一日願意忘
記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