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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腦域,都是一個人的世界。

這里要被強調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世界」。進入一個人的腦域,就相當於進入了他的世界,只要進去的人能力足夠且願意,就能看見被進入者的所有想法,有好的,有壞的,有正直的,自然也有偽善的。

這一切構成了人的腦域,林敬知的向導能力在該亞數一數二,是哨兵群內熾手可熱的香餑餑,林敬知倒沒有自負地認為世界上就沒有他進不去的腦域,但,哪怕進不去的腦域,也絕對沒有純黑色的說法啊。

通常就算是進不去的腦域,在外面也能看到一點點腦域的顏色,或者是能感覺到哨兵一個不慎釋放出來的情緒波動---他們天生就不擅長處理這種東西。

而哨兵尚且還有打理腦域斂腦域的意識,普通人相比之下完全沒有這個概念,理論上腦域就更容易被突破了。

而西德這種存在,放在林敬知的認知里,大概就好像走在路上看見的都是人,有情緒內斂,有情緒外放,也有善於偽裝的,不易看透的,這些都很正常,然後你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個裹著金剛罩的。

而且這金剛罩林敬知還戳不進去,雖然從理論上來說吧,金剛罩戳不進去才正常,但……從林敬知盯著西德都快發光的眼睛來看,他很顯然拒絕接受這種常識並選擇了繼續在金剛罩的邊緣試探。

軟乎乎的觸須在黑色的屏障上摸來摸去,林敬知的注意力都落在那屏障上,全然沒發現沙發上背著他的西德身體已經越來越僵。

就這么蹭了足足五分鍾,林敬知才把自己的觸須回去,停頓了片刻後,站起身走開。

黑暗中,似乎有人松了口氣,然而這氣還沒來得及松完,腳步聲又小心翼翼地挪回來了,伴隨著輕輕的一聲響,林敬知重新回到了沙發邊,不是空手回來的,這次他帶了個小凳子。

悄咪咪坐端正了,林敬知還知道斂一會,確定西德好像沒醒,眨了眨眼睛,想著一根好像不太夠,摸的太累,既然這人沒有要醒的跡象,那么---林博士的腦域里慢騰騰地冒出了兩根小觸須。

一旁的胖鳥「啾」了一聲。

「嗯?」林敬知無聲地扭過頭。

「啾啾啾。」我覺得他好像快醒了,小胖鳥在腦內小聲說道。

林敬知一愣,臉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真的?」

小胖鳥努力地點了點頭。

林敬知抿了抿唇,小觸須猶豫了一會,撐著膝蓋稍微站起來了點,好容易看見了西德的臉,還有緊閉的雙眼,頓時松了口氣,沖小胖鳥搖頭,「沒醒。」

接著,不等胖鳥再叫,就運起神觸須,朝眼前再次浮現的黑色屏障摸過去。

是真的很硬。

林敬知的觸須反復在旁邊蹭了很久,都沒找到可以進去的地方,而且他也沒辦法在腦域外面感知到里面的東西,包括情緒,一丁點都感覺不到。

這不對啊,雖然林敬知不會沒事就去看別人腦域,又力又不禮貌,但他以前和西德出去吃飯的時候,曾經無意識聽見過西德腦域里發出的聲音,對方當時的情緒應該比較強烈,不管怎么說林敬知都聽到了,那這應該足夠說明西德的腦域是正常的才對。

小觸須還在摸啊摸,林敬知依舊想不通,他控制著自己的觸須左右開弓,企圖從硬邦邦的金剛罩上找到自己能鑽進去的地方,以稍微大一點的白色觸須為輔,小一點的藍色觸須為主,一寸一寸地摸著。

那小觸須比較關鍵,是向導的主觸須,非常敏感,飽含神力,而且在關鍵時刻上面會布滿向導素,主用於哨向結/合,是疏離哨兵腦域最好的一根觸須,這根觸須正常的用法當然不是這樣,但林敬知體質比較特殊,他不需要哨兵也能過一生。

就在腦海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的時候,林敬知突然感覺那根小小的藍色觸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