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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著要不要干脆去林敬知的宿舍看看,但又擔心真的出了什么事,林敬知自己心情不好,他們去了反倒雪上加霜,於是想來想去,紛紛把目光投給了萊恩。

萊恩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滿臉愁容和疲憊打開房門,並將林敬知被停職的消息告知的,與此同時未等他們反應過來,當天下午,科研院就頒發了成立消散劑二組的消息。

至於林敬知,上層的官方可以說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聲稱林敬知這一年來工作辛苦,故而科研院給他放了幾天假,讓他出去好好玩玩。相關文書頒布的合情合理字字憐惜,然而但凡長了腦子的,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此時,消散劑小組---不對,現在已經更名為消散劑一組的成員們,齊齊地坐在辦公室內,氣氛凝聚,仿佛分分鍾就能爆炸一般。

「我他媽就不懂了,」良久,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停職誰不好停職林博士?他們到底在想什么啊?」

「……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另一個平時性情穩重點的,低聲道,但明顯情緒上還是很不好過,順帶伸手抹了把臉,「他們之前就在敬知身上下了兩次絆子,一次蘇銘爭氣,熬過來了,一次被當場戳穿,兩次都沒能得逞,現在好了,咱們小組出這么大差錯,能放過才怪呢---」

拳頭重重砸在桌上的聲音響起,有人憤怒道,「他們到底想怎么樣?就不讓科研院活了是嗎?這樣下去誰他媽還願意搞研究啊?老院長當年也是這么被卸任的,咱們院長之位懸空整整十五年,要不是這樣也不至於在哪都這么被動,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出去說話的人---」

「哎哎哎,冷靜點冷靜點,這個還是別---」

「有什么別的?他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不讓我們說?」那人憤怒到了極致,當即反駁道,「老院長被卸任之後,在科研院內連個痕跡都沒留下,除了老一批和他共事過的人知道咱們還有這么個院長,新來的小年輕誰知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小組內那兩個一臉茫然的新人一眼,「看見沒,誰知道?我們也很努力很盡心了吧,每天沒停過工作,多的事什么也沒干,就因為挨著他們爭權的道,就這么直接抹消?現在說是說敬知停職,誰知道能不能復職?再往後他的成就也被嚯嚯干凈了,是不是敬知這個名字就要從咱們科研院消失了?」

一段話噼里啪啦地下來,小組內個個都沉默了下來。

誰都知道這話說得誇張,說得容易引人猜忌,說得大膽。

但歷史擺在那,資歷稍微老一點,基本都知道科研院十五年前還是有一個院長的,而那個院長是怎么被當時的軍部和議院聯合搞下台的事情大家歷歷在目,那時候的軍部還是拜爾德掌權的軍部,議院當時幾乎是附庸品的存在。

首都科研院的院長啊,說下台就下台,說抹消就抹消,上一任老院長是誰,後進來的新人連聽都沒有聽說。

幾乎從那時候開始,科研院就已經開始在議院和軍部之間的夾縫生存,而且是連消散劑這種關系到千萬人性命的小組都能說搞就搞的夾縫生存。

回想起過去的種種,還有當下的一切,聽著小組成員要齊齊喊著不如一起罷工的聲音,弗利沙深深地呼了口氣,「冷靜點吧。」

「這個時候罷工,正中他們下懷了。敬知被停職,他們就是知道自己理虧才不敢大肆宣揚,我們一旦鬧了,這點理虧就沒有了。而且他們短期內不會敢再動我們的,我們還得好好工作著,至少把敬知之前交代的任務完成,他要是知道因為他走我們都不工作了,實驗進度完全停滯,才會生氣吧。」弗利沙說著,深深地捏了捏鼻梁,「況且如果連我們都罷工,他們二組不知道上哪兒請來一群妖魔鬼怪,消散劑恐怕就真的得徹底死在這個階段了,還有那么多人昏迷著等我們去救呢,別把我們變得像他們一樣。」

話說到這,弗利沙深呼吸了一口氣,重重道,「只要被我們救過的人記得我們,救人的信念就不可以丟,都去吧。」

林敬知消息被發出時,科研院內大大小小就都被炸開了。連林敬知都動,多少研究員都忍不住聯想到了自己?他們成就還沒有林敬知那么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