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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眼里淚光未干,瞧見俏生生的兒媳,握住何芝韻的手。「李尤脾氣從小就倔,你肯多擔待。」
她對於李尤和何芝韻的事早有耳聞,也知曉和白菲菲的親事告吹和她脫不了干系。現在兒子為了她要死要活的,她自然得好好哄著未來兒媳。
何芝韻沒料到李母如此和善親切,一向八面玲瓏的她目光呆愣了片刻,李尤見她不說話,怕她矢口不認。
「快點,丑媳婦也得見公婆,別害羞。」說著牽起她的手。
何芝韻回過神,道了聲,「伯母好。」
「哎。」李母應了,揉了揉她的手。「這第一次見面,也沒啥給你,喏。」李母取下金黃的手鐲,「這是他奶奶臨走前留給我的,現在就給你吧。」
那手鐲一看就價值不菲,這么重的禮,何芝韻面色有些猶豫,遲疑道:「阿姨,這……」
「媽說給你你還不接著。」李尤倒是沒客氣,接過手鐲就往柔若無骨的小手上套,剛好合適。襯得白玉肌膚越發瑩潤光澤。
「你看看,果然就是我家媳婦。何芝韻,我可警告你,你戴上這手鐲就是我家的人了。生是我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這話,幼稚得李母和何芝韻二人哈哈大笑。
「李尤,你就是個土霸王。」
「我可不管。」
;兩人肆無忌憚在李母面前秀恩愛。李母瞧見這一臉洋洋得意的兒子,突然有點恍惚,她有多久沒見自己兒子這么快活了。
三人在醫院里聊著家長里短,畫面比想象的更加和諧。李尤拉著自家老媽和女友的手不肯松。
「你瞧瞧,這小子,還跟小時候一樣,一瞧見自己喜歡的,便牢牢不肯撒手。」李母道。
「可不是?」何芝韻吐槽,幼稚,霸道,不通情理,偏偏,最得她歡喜。
這事兒就這么板上釘釘了。
李母走後,小兩口少不了一番笑鬧。李尤捧著何芝韻那張俏臉,親了一口又一口,怎么也看不夠。這就是失而復得的感覺吧。
何芝韻嫌棄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李尤,你再這么粘人我就不要你了。」
李尤的動作僵住了,神情很是受傷。
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脆弱了?何芝韻僵住了。
只能哄哄這個大寶貝了。她親親他的唇,慵懶地躺在男人懷里,身後傳來的溫熱透過薄薄的衣料,穿過肌膚的厚度,暖在她心上。原來被在乎的感覺如此美妙。
這不過是平凡而普通的一個夏日午後,陽光張揚奔放,給大地潑上一層暖橙色。
「何芝韻。」很奇怪,兩人關系如此親密,李尤依舊愛直呼其名。這種感覺,又遠又近。
男人的長指在黑發間穿梭,「我從未想過,和我共度余生的那個人是你。」
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睡著了,掛在窗戶旁的風鈴叮叮作響,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喚著,凌亂卻並不喧嘩。
何芝韻勾勾唇,她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