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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差點悲劇
「那人家怎麽這般能算計!」
「就是呀,也不是窮得揭不開鍋,算計個沒爹娘的孩子,也不知晚上怎睡得穩。還好皮氏這孩子也挺聰明,不知怎麽藏的……咱們就聽好幾次她公婆鬧到街上,說媳婦不給家里錢,我呸,也不瞧瞧他們家強子是什德性,聽說那小子嫌皮氏丑,至今仍不跟她同房,前些日子我就看到那小子醉醺醺被丟街上,定又是喝花酒喝到沒錢給丟出來了……」杜丹聽著這位大姐好一通嘮叨,說到激動處嗓門都拉高不少。
她也跟著入戲罵了幾句,順道找機會插話,弄明白了,原來那皮氏已經搬出黃家自己住,這舉動看似不合規矩,可藏州這民情較大翼許多地方不同,藏州西北有幾支頗有歷史的母系部落,受其影響,這兒人對女性的各種行為相對開放。
更別說皮氏那叫強子的丈夫形象差,附近人家不待見他,於是明里暗里給皮氏撐腰的多,才能讓她那公婆每回鬧上門都無功而返。
而皮氏沒出來擺攤,大概是被什麽事絆住,由於她住的不屬於城東這區,這位大娘能八卦到的多是舊事,還沒傳過來的便不曉得了。
杜丹謝過這位大娘,心里記下了這事,想著若明兒個又沒見到皮氏,要不主動找上門去瞧瞧?
再回到暫住的院子,招呼谷逍遙一塊吃了飯。
在一片靜默中,兩人倒也相安無事地處下來。
是夜。
天又涼了幾分。
替譚似擦過澡,又將自己洗刷過的杜丹,照例地坐在床上踩譚似。
看這日日往下掉的溫度,無不顯示就要入冬,她考慮往後該隔幾日再替這家伙擦澡,要不感冒了可麻煩。
擦完頭發,她下床走動。
心里默背幾首詩詞,當初跟在東方穆謹身旁好不容易塞腦里的功課,有空便要復習一二,要不怕太久沒接觸給忘了。
背到一半肚子覺得餓,她還掰了塊餅充當消夜。倒了杯水,指腹沾桌上塗塗抹抹,一口氣寫了幾首詞,而後又在邊邊角角畫起畫。
戌時,熄燈。
躺平在床上的她腦袋還沒清空,好一會兒,才逐漸在思緒中睡去。
夜黑,月明亮。
微弱的月光下,院子里一片漆黑。
睡著的杜丹,呼吸輕淺均勻。
夜半,本睡得好好的杜丹,也不知怎地猛然驚醒。
她瞪著一片黑,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身旁那個昏迷了十來日的家伙,有了動靜。
她嚇了一跳,慌慌忙忙地爬下床去找燈點上。
藉著燈火,才知道譚似的臉已經紅得像蘋果,五官微微扯動。
這又怎了?
「喂,喂……你沒事吧?」
半夜三更的,杜小丹壓低嗓音,縮在床邊,輕搖他的肩膀。搖了兩下,昏睡十來天的家伙忽然張開雙眼,把她嚇了一跳。
譚似目光好似沒焦距,一會兒才集中到了她身上。因他皮膚泛紅得厲害,表情痛苦,杜丹除了心猛一跳外也來不及有其他想法,直接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