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回來，兩個男人都放下手上工作。

院里一目了然的進度也讓杜丹相當驚喜，她不吝嗇地將兩人贊美一番。申屠笑得燦爛，另一個默默把臉撇開，當沒聽見。

不管怎樣，飯還是得吃的。

將食物鋪開，在杜丹把一日成果做閑聊的聲音下，三人一塊吃了晚餐。

晚上，洗完澡的杜丹，踏出耳房不意外地又看到申屠守著。

「那台面底下，一些位置我想用木板隔比磚砌好……」申屠將他今天勞動成果也報告一番，順道跟杜丹交流想法。

「那木頭哪來的？可堪用？」能做家俱的木材和當柴燒是不同的，在耐用度和價格上都有差異。

「可用。」

申屠只回了這兩字，沒多解釋，杜丹也沒想追問。

反正以後家里要一起過的，信任必須有，杜丹也不是任何小事都喜歡扒明白的主，就重點交待。

「你替我注意，瞧那台子下會不會進水。別讓木頭給泡壞了就行。」申屠應下。

今兒個杜丹還是邊聊邊擦著頭發，不過今兒沒洗頭，只是發尾給水沾濕了，一會兒就搞定了頭發的事。

申屠老樣子賴著不肯走，不過他今天沒再傻笑了，支了新招。

「你可是打算做生意？」

杜丹聞言也沒否認，反倒沉吟一會兒。

「嗯……我還沒決定。」話是這麽說。「不過這可能挺大，給人做事也是行，我不怕規矩多，可擔心能不能遇上好主家，若攤上爛的，日後可有得煩。」當初在蘭江那兒是沒得選擇，幸好運氣不錯，進了蔣府，里頭的哥哥姐姐大爺大媽們性子都純朴。

可在京城，杜丹不敢保證她能再找到一個同蔣老夫人那樣的主子。

其實吧，就是把蔣老夫人搬到京城，她都不敢保證蔣老夫人還會是在葛蘭城外那性子。畢竟繁華引人浮躁復雜，人在這地方生活，就算性子好，都不得不被環境逼著偶爾分。

一個地方一個調性，依杜丹上輩子見聞，結合這時代民情，兩相盤算下，她心里就覺得自個兒做生意是麻煩，但給人打工也不見得省心到哪兒去。比起來，前者的困難對她來說還單純得多。

心確實是往一邊偏，不過她也開過鋪子，知道背後無人這事會麻煩許多，實際如何操作，還要等她先將城里逛過，訊息更足後才好說。

她不藏著拽著，把腦子里想的都倒給申屠聽。

也不知道他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