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五、要臉不(1 / 2)

三夫侍 拾三果茶 2251 字 2021-02-21

他挑眉。「丹兒莫非忘了自己比我小?」

「我歲數與你長大無關。是季敏信任我多了。」

聽杜丹這麽說,錢清貴表情一愣,而後笑了。

說來,剛入宅時,因摸不著杜丹心思,三爺情緒綳得厲害。直到杜丹撂下重話,他才試著壓下算計,慢慢依心顯露情緒。

依錢清貴在京里諾大名頭行事,便能瞧出這位脾氣不小,他要使性子,錢家無人敢逆,但對上杜丹……他心里盤算,本就硬要湊上來的自己,保不定一點錯處就會被休書一封趕出去,卻沒想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的態度反而教杜丹不喜。

壓下恐慌,這位一點一滴放開本性,幾經試探,逐漸松懈。

關注著他的杜丹,自是發現了錢清貴慢慢有了生氣,不再是之前溫順乖巧、卻見不著真實感情的怪樣。

明白她關注關心自己,三爺心暖得燙,面上笑靨若桃花,他拉住杜丹的手,將人帶到自己面對。

杜丹嬌小,給他一扯就過來。他將她抱在懷中,親上那櫻桃小嘴。

舌尖糾纏,見杜丹沒太反對,手自然地撫摸上那柔軟身軀,游移輕揉……直到被推了胸。

「丹兒……」

三爺眼中有望,盛陽男子,妻子在懷,如何能不沖動。

「不行,才用完膳,會吐的。」杜丹臉被他吻得紅撲撲的。

聞言美人沒失落,反倒輕笑出聲。「好。」

杜丹不會刻意拒絕求歡,在這方面,她說什麽,男人們基本都會接受。反正該是自己的時間,誰也搶不走。

又偷了個香吻,三爺出門做事去了。

車往醇水走。

而今醇水入了京里上流的眼,四個廳天天排滿賓客。杜丹發話,不擴廳,做質不做量,掌過鳳臨的錢清貴很清楚,醇水一日入,可抵鳳臨半個月。

鳳臨已是極來錢的食店。

且醇水一日才四廳客人。

中間厲害不必說,錢家大爺都來問過弟弟心中疑惑。

──怎麽辦到的?

三爺唇邊揚笑,只回了「夫上於商敏銳,又有奇思妙想」。事實上呢,他也疑惑。

怎麽辦到的?

三爺來到醇水,直接往後頭修給夥計、廚子等工作人員住的地方去。中途遇上陳管事,原來這位要過去廳那招呼客人。

既然自己來了,錢清貴便替了他工作。他是頭兒,由他出面招呼,更顯尊敬。三爺是實心在打點醇水。

陳管事說了,四個廳,恰好是二商二官的背景,浮、雲是官,富、貴為商。

今日有時間,他打算四個廳都繞繞。

大商背景的,多聊兩句機會多,於是三爺決定將富、貴兩廳放後頭。先往另兩廳招呼。

他這張話題十足的臉,在官家面前還是頗吃得開的。

走過浮廳,與幾位大員陪笑敬過酒,人轉往雲廳。

禪意十足的雲廳,靠近便能聞見紫檀木香氣。

細竹輕響,流水幽幽,顯空曠的造景布置,讓人進入此院區便感心靜神怡。三爺踏入廳內。

一眼掃過,腳步有瞬間停頓。

──是那人。

一身藏青,面容清俊,深邃烏眸,眉梁英挺……

廳內長案主位位置,坐的是奉命當十日閑人的當朝相爺。

這位受邀而來,錢清貴自然不知曉會再遇上這位。兩人視線對上,由眸中知曉彼此都有意外。

心中浮現妻子的話,錢清貴心思百轉,一個眨眼,笑顏展露。

他上前招呼。

講幾句話,弄懂廳內主從,再一一敬酒。行至主位時,位上這人沒像上回晾著錢某人,反倒從入廳之初,雙眼便注意著他一舉一動。

東方穆謹,大翼丞相,東方氏族主家嫡長,而今二十有六──未婚。

心里閃過這位的狀況,再想他曾將杜丹關在宅中引她瀕臨毒發,三爺臉上那笑便顯得越發妖艷。

「又見相爺,相爺近來安好?」只見美人行至此處,直接在他身旁坐下。

東方穆謹自在回應:「佳。」

「某倒是瞧相爺比上回消瘦不少……莫非,缺女人?」

美人話一出,所有人全停了動作,朝他望來。

今日之宴,除去相爺,還有東方穆守及東方家幾位親近族弟、好友。這些人見東方穆謹前些日子差點忙壞身子,刻意拉他出來吃飯喝酒。與魏子魚那回人員不同,里頭沒人知曉兩人上回交鋒。見錢清貴直接在東方穆謹身旁坐下,心里正想姓錢這廝怎端得沒禮貌,沒想開口兩句,無禮程度更上一層。

大夥全瞪著那長相美如仙,名聲卻糙得沒邊的某人瞧。

兄長/相爺不生氣?

卻見東方穆謹唇角挑起,輕聲淺笑。「我未婚,是缺。」

聽聞這回應,不少人心里倒抽氣。

某人再道:「以相爺身分,想來宅中美婢成群,房內熱鬧……許該說,相爺是玩女人瘋了魔,沒想成親?」

有人心臟快停。

兩道目光在空中交集,錢清貴笑容可掬,狹長美眸卻盡是挑釁。若非杜丹讓他不可鬧事,這位早在杜丹回來的隔日就帶人上相府外唱戲。

覬覦他的女人?錢小當家記仇的。

錢清貴的態度教東方穆謹明白了,這人不是不知情況,而是被人約束,才沒上相府鬧事。莫怪這廝一直沒動靜。

心中清明,依這人連日在府衙硬磕的架勢,地點換了相府不會不同。瞧他態度,相爺想起了書房那疊信上內容……

相爺忽然一句。

「醇水建得極好。」

眾人愣。不明白這位怎麽會忽然脫口這句。

錢清貴眉心稍蹙,升起一絲警覺。見東方穆謹拿起杯子抿了口酒,又道:

「錢家小當家手腕了得,在錢家沒給弄出醇水,卻在入妻門後成就如此生意……於族內藏這一手,本相好奇,莫非錢家五爺是怕給族人搶功去?」

某人冷笑:「相爺說笑。」

「是笑話。」相爺唇角微翹,放下杯子。「該說你貪,醇水非出你手,只因京里人識得這張皮相多,妻主功績,盡囊內……呵,錢清貴──要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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