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對著狗子打了個噓聲問到。
「汪。」
一桶自從跟他們兩個人住在一起以來,基本上已經不那么矯情了,但是在單獨遇到蕭襄的時候,還是時不時流露出高貴冷艷的氣質,把跟程諜相處時常說的「汪汪汪」三個字簡化成了美人如花隔雲端的一個「汪」。
「好的知道了,您老早歇著。」蕭襄皮笑肉不笑地說,擼了把一桶的狗頭進了屋。
進屋之後他以為自己穿越了。
因為原本雖然是火炕,從外觀上卻被他打造的很有現代工業感風格的炕上,鋪著一床很有年代感的褥子,上面的炕桌也換了一個,蕭襄越看越覺得可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等一下這不是我的作品嗎?」蕭襄一臉懵逼地說。
「就是你小時候打的,我聯系了王叔問問看能不能給我們,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程諜端著盤子從另外一邊的開放式廚房里走了出來,一面說到。
蕭襄緊走了幾步過去,接過了程諜手中的盤子,跟他一起整理好了飯桌之後,又忍不住跑到另外一邊去圍觀那張極具田園風格的火炕。
「這可真有氣氛」,蕭襄換上了家居服,在上面滾動了幾下說到,「不是你風格啊。」
「那是不是你的風格呢?」程諜反問道。
「我的風格?」
蕭襄重復了一句,伸手摸了摸自己小時候親手制造打磨的炕桌,不由得點了點頭,「還真是……」
「我在想,也許這樣的風格才是你的舒適區」,程諜跟蕭襄一樣不是很喜歡滾湯滾菜,就放任飯菜在那里涼著,自己也走了過去,跟蕭襄躺在一起。
他轉了半個身,彎曲著手肘給自己枕著,看著蕭襄說:「我感覺你喜歡那種很生活化的煙火氣,是這樣嗎?」
蕭襄看著程諜,杏眼彎彎,用有點兒腔調的語氣笑道:「你研究我?」
「怎么,不行嗎?」程諜一挑眉道。
蕭襄笑了起來,往他身邊拱了拱,程諜順勢調整了一個姿勢,伸出手臂給他枕著,蕭襄當真枕了上去,「我哪兒敢說不行啊?」他語氣軟軟地說道。
「不過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呢?」
「平時的一些生活習慣吧,比如你自己家就有餐飲的買賣,可是卻很少去吃,也不怎么喜歡連鎖的外賣,比較偏愛家常口味,喜歡自己做飯,出去吃的話,偏向於當地的特色小吃和蒼蠅館子。」
程諜就著相擁的姿勢,有一搭沒一搭用手指卷曲著蕭襄的自來卷兒說道。
「你在外面格局很大,在家里卻喜歡溫暖甚至有些逼仄的環境,比如說……」程諜看了看窗外,聽著嗚咽的晚風和雖然已經入春了一段時間卻依然有些料峭的天氣,「跟我擠在一起吃火鍋?所以我才覺得你可能喜歡這種感覺的裝飾。」
「噗,程哥還學過心理學嗎?」
蕭襄顯然被程諜說中了心事,但他並沒有什么不快的感覺,相反卻覺得能被愛人這么深入的了解是一件非常溫暖而值得驕傲的事情。
「心理學不敢當,洞察力還是挺強的,要不怎么叫程諜呢?」
程諜被愛人恭維了幾句,臉上也不掩飾自己的得意之色,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現出這么多細微的面部表情,但蕭襄當然不同,只有他可以掌握這樣的特權。
「你這個程諜的名字還跟洞察力有關系呢?」,蕭襄失笑道,「對了,我以前一直就想問來著,程哥為什么會取這樣一個名字啊,我以前猜過也許是破繭成蝶的意思,但又不太確定。」
「沒有那么文藝,就是在我出生的時候我父母沉迷諜戰片。」程諜非常坦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