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襄,我不用人陪的，真的。」

程父看到自己的兒子也跟著進來了，臉上有點兒掛不住，支吾了幾句道。

「沒關系的,我們在這兒陪著您，爸爸。」蕭襄說，與此同時鼓勵似的握了握程父的手。

「……」

程父愣了一下，沉默了幾秒鍾，輕輕地點了點頭。

「噯。」

他應了一聲，回握了一下蕭襄的手。

……

種植牙齒是個比較漫長的過程，每個階段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去磨合，程父後來又去了牙醫那里幾次，算是徹底利索，可以不用留在本地觀察了，程父程母也就把回家提到了日程上來。

這天程母到蕭襄和程諜那邊的別墅去了一趟，看看蕭襄不在，塞給了程諜一個信封。

「媽，您這是……？」

程諜愣了一下，沒有馬上接過來，愣是被程母把信封塞在了手里。

「我和你爸有退休金，看牙醫的錢不用麻煩你們，你要是怕跟蕭襄不好說的話，就……」

程母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來看著程諜，「就說是咱們家給他的改口。」

程諜：「……」

「行吧，那我替他著了。」程諜笑了笑說。

「你看著夠不夠啊？」

程母完成了任務，又有點兒拿不准地說道，畢竟不是他家全部親戚朋友的兒子都有個視帝的對象，程諜的父母也知道這點錢在蕭襄眼里不算什么，可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問。

「夠的。」

程諜稍微看了看信封里的金額，比他家本地普遍風俗給的還要多一些，看來父母還是願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對蕭襄釋出善意的。

「那就行，到時候他們家要是也有表示，過了這個數你不要著，跟你楚阿姨好好說。」程母合計了一下又說到。

程諜：「……」

「阿姨給過了，挺長時間以前。」程諜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道。

「你都改口了？我怎么不知道？」程母有些驚訝地看著程諜說。

「本來改了的，怕你們不適應，當著面還是叫阿姨。」程諜說。

「哦，那她……給了多少啊？」程母反應了一會兒，吶吶道。

程諜：「……」

「我覺得他們不會想知道的。」程諜心中的土撥鼠面說。

……

「什么？辣么多……」

另外一邊的別墅里，聽完了程母敘述的程父驚訝道，因為剛剛結束最後一次種牙的關系，口齒還不是特別伶俐。

「不過小楚會辦事，面兒上說是讓蕭襄多疼程諜一些，讓她兒子出面給的，程諜不著顯得生分了，就了，也不過是放在小家庭里一起花。」程母看著程父因為驚訝和整牙而扭曲起來的臉，趕緊說道。

「那也不行，咱們回家就把幾個定期取出來，給孩子送過來著，不能讓他們娘家人覺得我們出的少。」程父捂著腮幫子說道。

「什么娘家人？」程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了聲。

「就是楚女士他們啊。」程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