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帶過的徒弟，程諜現在因為室內設計做的風生水起，已經不太接服裝道具方面的活兒了,但是在圈子里的人脈還在，所以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師父，有事兒您說話！」電話的另外一端，果然傳來了他徒弟熱情洋溢的大嗓門兒。

「是這樣的,我想跟你打聽一個團隊，他們最近是不是接了……」程諜按照自己得到的信息跟徒弟聊了起來。

「沒錯兒，我有個熟人還是負責接待溝通的,不過他們也是有點兒恃才傲物吧，很多細節方面挺堅持的，據說進度有點兒慢了。」徒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跟程諜解釋著。

「是嗎……」程諜沉吟了一下，「那你方便給你那個熟人帶個話嗎？」

……

蕭襄依舊在外面滾動了一天,灰頭土臉地回到了家里，最近他出席活動多，成天帶著妝，就算是皮膚年輕健康，也禁不住這樣的折騰，所以回家之後就掉進了面膜的海洋。

「嘿！」

蕭襄頂著個面膜，往已經上床，正就著床頭燈看東西的程諜一伸脖子，卻以外地看到他正拿著一本英語教材在那里用功。

蕭襄：「喵喵喵？」

程諜抬眼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繼續低頭念書。

「這么用功？」蕭襄把卷毛小腦袋搭在程諜的肩膀上，跟著他一起看著書說到。

「今天累嗎？」這種程度的纏人讓程諜get到了，放下了手邊的教材，轉過頭來問蕭襄到。

「還行，電影方面還是碰頭會，參加了一個活動，一個雜志拍攝，公司那邊去處理了一些業務。」蕭襄順勢躺了下去，還在學著靴靴的樣子暗搓搓伸出爪爪，想要碰一碰程諜的課本。

「辛苦你了。」程諜移開了課本，把蕭襄的小腦袋重新按回了羽毛枕上。

「不辛苦，還挺好玩兒的」，蕭襄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笑著說，「今天接洽的一次合作，對方還為了他女兒找我要簽名，據說本來這塊骨頭相當難啃，我倒是沒什么功夫就拿下了。」

「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程諜搖頭笑道。

「程哥想學英語嗎？」蕭襄忽然說到，一面撤掉了自己的面膜，不安分地再一次爬起了來問到。

「嗯，想撿起來，也許……工作上會用得到。」程諜想了想說。

「那我教你啊。」

「嗯，好啊。」

……

第二天，程諜睡到了很晚才起來，想了想，覺得自己果然受益良多，只不過……這個類型的英語是他工作的時候絕對用不到的。

……

最近這幾天程諜的工作似乎更加繁重了起來，基本上每天都很早就先出門去了，所以生活垃圾也都是他來處理的。

這天蕭襄早起有件工作要處理，起的比程諜早，但是他動作很輕，加上程諜在他身邊睡得很安穩，所以並沒有吵到他。

蕭襄在廚房里自己弄了點兒吃的，又給程諜做了一份兒放在了餐桌上，然後順手拾了廚余垃圾，又去盥洗室打算把生活垃圾一起清理一下打包帶走。

就在拾生活垃圾的時候，蕭襄在盥洗室的垃圾桶里發現了一個用過的創可貼。

蕭襄放下了手邊的活計，洗了洗手，悄悄回到了卧室里。

他看見程諜抱著自己的枕頭還在睡。

這是剛才想找我，在夢里把我的枕頭當成了替身嗎？蕭襄忍著笑想到，然後動作很輕地走上前去，親了親程諜搭在他枕頭上的修長的手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