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嗎?」蕭襄把滑下來的圖紙按部就班地排列在桌子上,隨手翻閱著。
然而很快,他的視線就被鎖定在了其中的某幾張圖紙上面。
這幾張圖好像就是現在他們正在工作的影棚的設計圖,看來主體部分也是程諜在負責的,他一定非常努力才拿下了這個部分的工作吧,蕭襄想,與此同時又把設計圖平鋪在了桌子上細看。
他不是專業人士,有很多地方看不懂,但是他很喜歡看程諜的手稿,看他龍飛鳳舞的漂亮的筆記,特別是這些工作都是為了他才去做的。
然而看著看著……
「我怎么看著這幅圖……」蕭襄的自言自語又冒了出來,他站著看了會兒,又坐著看了會兒,發展到最後直接躺了下來,把設計圖舉過了頭頂,最後終於看出了一點名堂。
蕭襄在床上滾動了一會兒,摸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師兄!有事兒您說話!」
響了很短的一兩聲之後,電話被人接了起來,一個瓮聲瓮氣的聲音痛快地說道。
「哦,還真有個事兒求你啊。」蕭襄笑著說。
……
幾天之後,終於有一天因為廖導本人也病倒了,晚上的夜戲臨時取消,大家又有了浮生偷來的半日閑,一時間風卷殘雲做鳥獸散,蕭襄倒是沒走,直接頂著個造型去片場里找程諜。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吧,吃點兒好的,導演不是說了要維持身形嗎?」程諜正在拾東西清場,見他來了,招呼道。
「程哥,我想趁著沒人的時候練習一下吊威亞。」
「吊威亞?我看你前幾天不是做的挺好的嗎?」程諜有些意外地說了句,不過還是停下了手上拾背包的動作,看樣子是已經打算留下來陪蕭襄了。
「程哥願意陪我嗎?」蕭襄看著程諜的小動作笑道。
「嗯,我幫你吧,不過我一個人可能控制不了機子。」程諜說著,望吊威亞的設備那邊瞥了一眼。
「沒事兒,我還叫了人來幫忙。」蕭襄說,隨即摸出了電話。
……
清場之後的幾分鍾之內,王全兒和何聰出現在了已經被他們幾個包場的片場里。
「聰哥,一會兒喝酒去嗎?」王全兒說。
「去啊,你看我都沒開車,騎著小電驢來的。」何聰依舊很酷地推了推自己臉上的墨鏡。
「別去了,我請大家一起吃宵夜吧。」蕭襄說。
「不了吧。」
「不用了。」
王全兒和何聰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到,所謂小虐怡情大虐傷身這句話他們還是深諳個中髓的。
程諜:「……」
何聰和王全兒兩個人顯然是之前已經受過蕭襄的拜托了,看起來動作還挺熟練地擺弄著吊威亞的設備,另一邊廂蕭襄也開始准備,往身上招呼著一些配件,只不過有一些是在身後固定的,他轉來轉去,神似沒事兒就追著自己尾巴玩兒的一桶。
「我來。」程諜放下了手邊正在幫忙的活計,朝著蕭襄走了過去。
他幫他弄著裝備,看上去非常的日常,就好像是平時在幫即將出門的男朋友穿外套的樣子,看得何聰淚流滿面。
王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