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以單身了二十多年的手速終於搶到了一件最大的尺碼令他不解的是最小號竟然也在一瞬間被搶光了後來還是看到許嫦他們的動態才明白，原來很多女孩子當天也搶了最小號打算自己穿的。

「然而什么？」

蕭襄見程諜沉默了一會兒，用手背刮了刮他的臉頰笑問道。

「沒什么,事實教我做人。」程諜嘆了口氣。

「那時候搶得那么厲害，原來門店還是會有幾件現貨的？」

「嗯，新店開業,總要備貨齊全才能吸引客人啊。」蕭襄點頭道。

「這件我也要了。」程諜拿了衣服道。

「不是已經買到了嗎？」

「沒搶到我的號」，程諜有些不甘心地說到，「這件合適，那件給你穿應該可以的。」

「不是,沒有你的號，你也搶了？」蕭襄失笑道。

「我可以在家穿，也可以里面加個羽絨內膽穿。」程諜說。

「我要穿你的同款。」

「行啊」，蕭襄笑了聲道，「別說同款了，直接扒下來給你都可以。」

程諜：「……」

土撥鼠：「哦我的上帝啊，瞧瞧你都聯想到了什么？！」

……

等到兩個人逛到下面一層家電用品的時候，程諜才發現，剛剛自己內心深處的吐槽竟然成真了。

王全兒果然穿著一身兒非常富有大促風格的制服在那里煞有介事地杵著，看那個架勢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推銷，而黑衣的何聰則顯得比較穩重，目測扮演的是沉默寡言送貨上門的師傅的角色。

程諜：「……」

跟男朋友逛街偶遇大型cosplay現場怎么辦？挺急的，在線等。

「不是，你怎么也來了？」

看著自己的基友穿著工裝蹲在地上揣著手的樣子，程諜扶額問道。

「有加班兒啊。」何聰理所當然地說。

「兩位看看家電產品嗎？看好了我給您介紹介紹。」

相對於何聰的坦率，王全兒簡直不愧為影帝的基友，一秒入戲毫無違和，蒼蠅一般地搓著手就蹭了上來，一副促銷職場達人遇到新婚夫妻時眼睛里都是現金符號的表情躍然大臉之上。

……

最後蕭襄和程諜在金牌促銷員王全兒全方位立體式的忽悠之下買下了一個掛壁式滾筒洗衣機。

「我想問一下……」回去的路上，程諜想了想，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了句，「展示用的那些，你都包圓了？」

「對啊」，蕭襄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在看到程諜臉上毫不掩飾地寫著壕無人性四個大字時候，又笑了笑，找補了一句道：「剩下的可以作為員工集體活動的抽獎獎品和年終福利嘛。」

至此程諜終於明白了王全兒竟然能將全部設備的型號功能都爛熟於胸的重要原因，要知道他可是個路過票站必買一注的抽獎狂魔。

……

回家之後，程諜看著一身兒水管工look的蕭襄，一時有點兒拿不定主意。

「在想什么？先吃飯還是先吃我的問題嗎？」蕭襄本著愛人之間坦誠相待的真誠，直接問了句。

「對啊」，程諜的回答也很實在，「另外我想問一下，你是連安裝洗衣機的活兒也能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