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不止是神錯亂，還是個大寫的渣男啊，台下學生紛紛交頭接耳。

初染見封媛面色微青，有些站不穩的模樣，連忙上前扶住好友，被痛恨已久的人公開道歉，送上懺悔詞，於少女而言不是解脫，反倒是另一種可怕折磨。

她偷偷轉頭望向祁縉，見他一臉淡漠，直視前方，似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出，不由毛骨悚然。

「這位同學，你不能這樣……」眼見假期前的最後一個大型集會成了鬧劇，教導主任和多位教師從愣怔中清醒，奔跑上台，想捉住這名發瘋的男生，卻被他閃身躲開。

最後還是兩位校內保安上前，一左一右將陸明宇高高架起，奪過他手中的麥克風，將瘋狂嘶喊的他帶離現場，才給這場鬧劇畫上句點。

暑假的第一天，初染睡到十二點才起，趿拉著拖鞋，躺在沙發上和封媛聊天。

經過幾日的緩沖，少女終於恢復元氣，在電話那頭唧唧呱呱說個不停。

「染染，染染，染染」封媛像鸚鵡般反復念叨好友的名。

「嗯，我在聽呢。」

「你要不要也和我們一起到生物老師家補課？畢竟開學後就高三咯」封媛建議道。

手機輕輕震動，初染那起來一看，只見是祁縉發來的信息，問她今晚要做什么。

「好啊。」一想到方啟元提及，祁縉很快就會回到一中，她心生煩悶，眼眶微濕，不假思索答應了好友的要求。

「那就從下周二開始，每天上兩小時的課。不過你還有個學霸帶著，根本就不需要補課吧。」封媛揶揄道。

「他沒可能替代老師啦，而且假期我們也不怎么見面，都各忙各的……」初染皺眉解釋，又搪塞幾句，就匆匆結束通話。

『我今晚要去生物老師家上課。』編輯好短信後，她點擊發送，將手機丟到一邊，望著天花板發呆，熱液順眼角滑落。

又不是這一輩子只能有一個男人了，這么傷心失落是做給誰看？

今晚就去酒吧玩一圈，找帥哥作陪！初染吸了吸鼻子，走到衣櫃前，一頓翻找，掏出新買的黑色桃心小絨裙和半透蕾絲內衣褲，她褪去睡裙內褲，在試衣鏡前打量自己瑩白纖瘦的身軀良久，才仔細穿上。

夜幕降臨，喧囂繁雜的夜場遠沒有初染想象中美好，酒吧里彌散的濃濁煙酒味讓她不適，在連著拒絕多位搭訕者後，少女忽覺一陣暈眩，很快便人事不省……

高潮之後的初染腦海空白，在床上喘息良久，才緩緩夾緊雙腿坐起，身旁少年侵略性極強的目光讓她害怕，不敢朝那個方向看。

勉強用裙子攏住身體，少女搖搖晃晃下床走動，雙眼泛花，天旋地轉，她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被少年摟住，一把扛到肩上。

「祁縉，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胃被頂得難受，一陣翻江倒海，初染啞聲呼喊，對方卻始終不理會，打開房門向外走。

望著不斷倒退的昏暗樓道，她終於忍不住了，「嘩」的一聲嘔出大量穢物。

「對、對不起……」初染喃喃道了兩句歉，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感覺背部頃刻濕了大半，祁縉身體一僵，將少女從肩上放下，改成摟抱式，加快腳步沖出舊樓，走入巷口，一輛純黑邁巴赫在街口靜靜等待。

坐在駕駛位的林卿煜聞到一股怪味，像是誰吐在車里了，他眉角一抽，無聲回頭，見祁縉褪去上身衣衫，正用干爽部分，為神智不清的少女擦拭嘴角。

到達地下車庫後，祁縉將意識模糊的小姑娘從車上抱下，直接將她抱上樓……初染迷瞪瞪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柔軟的大床上，渾身光溜溜，散發淡淡木檀香氣。

抬頭就見縈繞水氣的半裸少年朝自己走來，她心下一痛，強迫自己轉開視線，不去看他。

「方啟元都告訴我了，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初染語氣極嗆，扭著小屁股爬起，想往門外走。

「我不要再喜歡你，現在就分手，以後不要見面了」

方啟元？某個外人三言兩語幾句，就將他為她做的一切抹殺得干干凈凈，自己在她眼里就那么不值得信賴？

哄了小東西一夜，卻依舊灰頭土臉，祁縉頃刻明白這幾日初染同他鬧別扭的原因，腦中最後一絲理智被焚盡，他扔掉眼鏡，解開浴巾，三兩步上前，將逃跑的初染扔回床上。

「我他媽的一開始就該上了你，而不是一直陪你玩什么情侶游戲……」

他欺身壓上少女的赤裸身軀，抓住她纖白細嫩的一對腕兒，舉過頭頂，雙眸微眯，寒厲如冰，薄唇緊抿，鋒銳似刀，像極了爪牙畢露的食肉獸，下秒就要咬斷她的脖頸。

「祁縉，不要……」初染心頭警鈴大作，卻也知道自己這回，怕是逃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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