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的欲望(1 / 2)

肌膚之親(H) 泱暖 1813 字 2021-02-21

聞櫻不知道賀寧煊這幾天到底在忙什么,周末的早晨他都不在。一醒來,身邊沒人。其實第二天聞櫻心情不太好,因為昨晚他真的很過分。她只是想要他哄哄自己的,可他人都不見了。

聞櫻郁結了幾分鍾,趿著拖鞋去卧室外逡巡一圈,賀寧煊雖離開,但已經把一切都准備好,早餐很豐盛正冒著熱氣,而桌邊放著一張字條。聞櫻走近一看,是他熟悉的字跡。

聞櫻的起床氣頓時消散不少,她拿起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劃開屏幕時有一條短信跳出來,她無暇細看,接通時賀寧煊那邊竟一片嘈雜。

「老公,你一大早出去干什么?」說第一句時,聞櫻的語氣還是偏向撒嬌那類,但賀寧煊卻回得很敷衍。

「有事情。」就算並非敷衍,但也未太簡短,擺明不想對她透露太多信息。

從這一刻起,聞櫻就有點兒不悅。但她還未發作,賀寧煊下一句又來了,「寶貝乖,我會盡快回去,你好好待在家里。」

聞櫻聽著卻沒吭聲,他的嗓音倒更柔,「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以後我會跟你講。安心一點,我愛你。」

結尾那三個字突如其來,聞櫻都怔愣了一下,但的確很好地緩和了氣氛,她無法控制地又心軟了一點,軟綿綿地「唔」了聲,很乖巧的樣子。

「早上一醒來,卧室里就空盪盪的,好像你根本沒回來一樣。」她跟他抱怨。

他似乎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因為聞櫻感覺電話那端的喧囂一下子少了些。

「還疼嗎?」他用好聽的嗓音問,語調沉緩,極為磁性,言語間又帶著明顯的寵溺。

「都是你干的好事,」聞櫻冷哼歸冷哼,但反問起來還是不那么強勢,「你自己說疼不疼?」

這話在賀寧煊聽來,等同於撒嬌。

「床頭櫃放著葯,看到嗎?」

「嗯。」

「見你睡得沉,不想把你弄醒,沒有親自給你塗,你自己來。」

聞櫻聽完,微擰著眉。

沉吟片刻,她吐出兩個字,「不想,」旋即又連珠炮似的控訴他,「明明是你犯的錯,為什么我來拾爛攤子?賀寧煊,必須你來。」

賀寧煊聽完沒說什么,許是覺得她在鬧小性子。

聞櫻正期待他下一句,那邊卻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寧煊,快點,等不及了!」語氣還很急促。

聞櫻心里「咯噔」一下,大腦有短暫的斷片。

很快,賀寧煊便把這通電話掛掉了,結束前,聞櫻只模糊地聽到一句,「誰啊?」

什么時候輪到別的女人來問賀寧煊,她聞櫻是誰?

真是令她無名火起。

其實聞櫻並不算一個多疑的醋壇子,但妻子有時候就是直覺敏銳,電話那頭的女人對賀寧煊的稱呼不是賀總、老板、賀先生一類的,而是直呼其名。

這意味著什么?

一個糟糕的念頭頓時閃過聞櫻的腦海:恐怕他跟自己一樣,外頭有別人。

拋卻正直的三觀,單看現實後果,出軌這事一旦發生,最好的結果都只能是,夫妻各自出軌維持和平的表象,或各自找到所謂的真愛而自發離婚。

賀寧煊出軌,論理她該松口氣的,但她完全沒有,恰恰相反,她感到透不過氣。

別人都是對丈夫或老婆無愛,轉而將自己的心投向外人自私的愛欲才獲得釋放,而聞櫻,卻是為了老公才出的軌,這聽起來就像一個笑話和謬論,說出去恐怕都沒人肯信吧?

她又給他打了個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長音,卻很久沒人接起。

她略顯無力地放下手機,房間里異常安靜,空氣里若有似無地彌漫著粥水的香甜氣味,但她卻毫無食欲,甚至口腔里發苦。

昨晚的傷口似乎在隱隱作痛,她雙腿不由得一點點夾緊。

她哽了哽,微微擰眉,忍住那股沖上雙眼的澀意。難過沒多久,她毅然決定出去找他,可又不知目的地,只好先去他公司。

坐上出租車後,她開始翻閱手機的通話記錄,本想琢磨是否跟賀寧煊的聯系變少,卻意外發現有條未讀短信,她點開一看,心跳都漏了一拍。緊接著,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掃了前面一眼。

司機注意到她警覺的表情,很莫名其妙也很無辜地回視了一下。

聞櫻把手機攥緊了,默不作聲地看向窗外。

短信里是一張照片,黑色半透的致蕾絲,性感窄小的貼身內褲,毋庸置疑,那是她的。

而且就在昨晚,她還在賓館穿過。

臨到這時候她才記起來,昨天跟男人偷情時,穿著的情趣內褲搞掉了。她當時又急著走,沒有仔細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