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已捉蟲】(1 / 2)

肌膚之親(H) 泱暖 1604 字 2021-02-21

所有人都以為聞櫻沒搶救過來,死在手術室,於是這下子都開始同情她,說賀家當任掌權的十分心狠手辣,不僅奪走了所有的財產,還非把聞家折騰的支離破碎才肯罷休。

但真正的情況卻是,聞櫻出了那樣的大事故,賀寧煊比所有人都焦慮,守在手術室外寸步不離,整整三天三夜沒有闔過眼,從來沒有如此疲憊不堪。最開始時,他整個人都是絕望的,死死盯著手術室的門,喉頭一陣陣地涌上血腥味,仿佛胸腔那一片寸寸碎裂,心臟瘋狂滲血,疼痛不堪,只要一張口幾乎都能嘔出血。後來他眼眶紅的可怕,把醫生都嚇到了,強行拉他下去,但他仍然寸步不離,直到手術室滅了燈。

他並沒有過分魯莽,許是汲取了上回的經驗教訓,在事態穩下來之後,他居然懂得借這個機會干脆瞞過眾人的眼睛,讓聞櫻金蟬脫殼,甚至連自己的親弟弟都騙了過去。

當時賀承越非常難過,但連光明正大緬懷她的身份都沒有,只能躲著眾人私底下痛苦,好幾個夜晚他都只能用酒麻痹自己。但最後他還是沒法咽下那口惡氣,沒法讓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他單獨找賀寧煊攤牌並算賬,聞櫻的死,幾乎就是他一手所致,如果他不把她逼的那么緊,她怎么會選擇跳樓?還有聞櫻母親的死,一個接近半百的女人,對賀家能有多大威脅?有必要讓她落得這么一個下場?到底是她神失常自己跳樓還是被賀寧煊逼的?無論如何想想都覺得殘忍。賀承越沒他那么硬的心腸。

賀承越飆車抵達別墅,氣場凌厲,正准備撕破臉皮,女佣試圖阻攔他,說賀總吩咐過誰都不讓進。賀承越不管不顧,一個勁地硬闖,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輕鈴般悅耳的笑聲,羽毛似的撓著人心的感覺十分熟悉,竟像是聞櫻的聲音,他狠狠震驚了一下,一把推開門,恰好看到那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聞櫻眉眼彎彎,臉上帶著可人的笑,她喚了一聲「老公」,輕輕撲進賀寧煊的懷里,他穩穩地接住她,並且把她抱起來往沙發那兒走,低聲說了句,「你還在恢復期,不能大幅度動作。」

他看向她時,目光總是格外溫柔,旁人恐怕都不敢相信這是傳言里「心狠手辣」的賀總。

賀承越哽了哽,覺得自己在做夢。

賀寧煊看到了他,目光淡淡地掠過,又落回懷里的寶貝身上。

「今天下午帶你去復查。」

「好,那查完了你會繼續陪我嗎?」

他點了下頭,「今天休假,一整天都是你的。」

聞櫻一聽可開心了,纖細的胳膊愈發環著他脖子,親昵地用額頭蹭他下頜。

她就像只粘人的小貓,有點慵懶地偎在他懷里,她垂落的腳丫子還在隔著西褲摩擦他小腿。她背對著門,沒看到那里站了個人,肆無忌憚地跟賀寧煊膩歪,她在他懷里稍稍仰起面,花瓣似的嬌艷嘴唇微張著,那是一個索吻的姿態。

這樣的聞櫻,賀寧煊怎么抗拒的了?他低下頭,她閉上眼睛,結果等來的卻只是輕柔一觸。她不滿意了,平常都是舌吻,怎么今天只碰一下就撤?她揪著他的領帶往下扯。

賀承越看不下去,眉頭皺了起來,賀寧煊的余光往那掃了一下,聞櫻察覺到他有點心不在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可是她一扭頭,剛看到門口站了個人,賀承越異常果斷地轉身走了。

他說不清為什么,大概是不願面對這樣的聞櫻,心理多少會失衡的。

「誰啊?」她好奇地問。

賀寧煊回答的似是而非,「不重要。」

聞櫻一骨碌站起身,長發跟著衣襟垂落,她突然有些拘謹,「不會是專門找你有事的吧?」

賀寧煊沒有正面回答,只說,「其他事我不關心,今天只想陪著你。」

聞櫻笑了笑,繼續窩進他懷里。

賀承越先是震驚,旋即也就懂了,敢情那場事故到頭來焉知非福,可是這樣秀美可愛的聞櫻,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創傷後失憶,這概率可大可小,全看命。這對聞櫻來說,無異於重生一次,而且是不帶記憶地重生,這在某種程度上,許是一種徹底的解脫。

賀寧煊的運氣恐怕也太好,好到讓人嫉妒,甚至讓承越有些憤怒憑什么他做過的事、那些過錯全都一筆勾銷?賀承越自認什么都沒做錯,甚至還三番兩次地幫她,結果在她這里反倒成了陌生人。

毋庸置疑,聞櫻被調養的很好,才三四個月她已經恢復大半,賀承越記得,當初她墜樓著地,身下鮮血蔓延,左臉頰更是被豁開很大一道口子,近乎毀容。可現在仔細窺探,那道可怕的傷口已經淡成淺粉色,再被她用長發一遮,幾乎看不出什么,大概再過些時日就能徹底消散,畢竟,賀寧煊不惜重金請的都是最頂尖的醫生。

那樣眼眸靈動嘴角帶笑的聞櫻,賀承越有一剎那幾乎覺得,賀寧煊或許做對了,至少她現在幸福快樂,甚至過的無憂無慮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所以那一回,賀承越選擇不打擾她的快樂,但他感覺心里空落落的,某一塊補上了但另一塊卻丟失了。

心理上,聞櫻等同於處女,而當時賀寧煊三個多月沒有碰她,身體上也近乎於第一次。

某種程度上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