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自己的臉有些燒,一股暗流在自己的體內涌動,四處亂竄。
沈樂童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周睿洋已經團著被子在床上睡了,臉埋得低低的看不出表情。沈樂童擦著用涼水洗了好幾遍的臉,靠著牆靜靜看了周睿洋好久。
周睿洋隨著沈樂童關門的聲音將腦袋從被子里探出來,窗縫仍然有點點涼風,被窩里卻暖和得很。周睿洋不願去想一輩子,現在就很好。
這天晚上,周睿洋照樣要躲著坐在吧台一角的喻柯,但喻柯在喝完了一杯酒之後,湊過吧台另一側站著的周睿洋,把一沓子鈔票扔在老板的面前,「這些錢,夠不夠周睿洋一晚上的工錢。」
老板懶懶地接過數了數,「夠他半個月的。」
「那我用這些錢向你借周睿洋一晚上行不行。」喻柯繼續道。
老板笑笑,「行。」
「你......」周睿洋氣憤地指著老板,「你怎么這么見錢眼開呢?」
喻柯揚了下下巴,對周睿洋說道:「走吧,你老板都同意了,咱倆出去喝一杯。」
「不去。」周睿洋憤憤地說道,「他同意了,你讓他跟你去。」
喻柯勾唇笑笑,拽了下起身欲走的周睿洋的衣角,「就今兒晚上,咱兩把話說開了怎么樣,過了今晚,我絕不會再纏著你。」
周睿洋頓住腳步,「真的?」
喻柯點點頭,眼神里透過一點哀傷和失落,也是這一神情讓周睿洋的心軟了一下。
「老板。」周睿洋轉頭看向「賣」了他的老板,「那錢,見面分一半行不行?」
☆、第二十二章你是變態嗎
老板當然不會答應,轉過身將錢揣進了自己的兜里,側兜鼓起來,就跟長了個瘤子似的。
周睿洋撇了撇嘴,白了老板的背影一眼,走回員工區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喻柯就饒有興致地在一旁等著,嘴角彎起的弧度很自然。
就算是喻柯答應只再纏著周睿洋這一晚,周睿洋也隨時和他保持著距離,走在路上的時候也不像平時那么晃盪了,難得地穩了步子,就連喝酒都不敢多喝,而是一小口一小口應付地抿著。
「周睿洋,你和我的前任男友長得很像,真的很像,但是他比你強多了。」整整一晚上,喻柯都在不斷重復著這樣一句話。
「所以你拿我當替身。」周睿洋夾了一塊肉扔進嘴里說道。
喻柯點頭,舉著酒杯說道:「我就是挺想他的,特別想!你知道什么叫特別想嗎?就是那人跟個鬼魂似的,整日整夜地纏著你,甩都甩不掉,煩死了。」
「你自己不也跟個鬼魂似的纏著我,我也煩死你了。」周睿洋小聲叨咕著。
喻柯笑了,笑得很爽朗,給周睿洋又倒了一杯酒,「你以後就用不著煩我了。」
「想開了?」周睿洋咬著筷子尖兒問道。
「想開了。」喻柯說道,「你叫周睿洋,我以前沒和叫周睿洋的交往過。」
「這就對了。」周睿洋聽喻柯這么說才算松了一口氣,也忽然覺得這個人有一些可愛,端著酒杯敬了他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