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腦袋上的外衣穿在身上，跟在前面兩人的身後，直到沈樂童走著走著頓住腳，回頭看了看他，搖搖頭又牽著樂球走回周睿洋身邊去，將手揣進了他的衣兜里再一塊兒往回走了。

「你知道嗎，我忽然覺得，樂球能喜歡一個小姑娘真的挺好的。」這天晚上，樂球睡著後，周睿洋穿著一條三角內褲在浴室里給沈樂童擦著背時，聽見沈樂童這么說道。

周睿洋的手在沈樂童的後背上滯了一下，然後拍了拍他的後背問道：「你是不是怕他也......也變成咱們兩個這樣。」

沈樂童伸出食指摳著面前瓷磚的邊緣，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我還是希望這孩子別經歷那么多不一樣的東西，就順順當當地長大就成了。」

周睿洋給沈樂童擦背的手移動頻率慢慢緩了下來，最後停住，一會兒後才聽他笑說道：「你就別操那么多的心了，隨他怎么長吧，只要他自己樂意。」

「也是。」沈樂童點點頭，攥了下自己濕淋淋的頭發，一轉身剛想問周睿洋怎么不擦了，就見他赤著腳輕聲走到浴室門口，推著門插「咔嚓」一聲將浴室門從里面鎖好。

「干嘛呢你？」沈樂童瞧著周睿洋鬼鬼祟祟的樣子問道。

「我就說那孩子是個大電燈泡吧。」周睿洋再赤著腳溜達回來，「我想和你親近親近還得偷偷摸摸的。」

沈樂童紅著耳朵，「剛睡著，你也不怕叫他聽見？」

周睿洋狐狸般睨了沈樂童一眼，貼著沈樂童伸手打開兩人頭頂上的淋浴頭，將水流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水聲在不太大的浴室里回響。

「這就聽不見了。」周睿洋笑道，替沈樂童沖了沖身子，然後把羞恥得身子僵硬的沈樂童攬在懷里，一手支著浴室冰涼的牆壁，一手死嵌著沈樂童的腰讓他貼緊自己，任由淋浴頭里噴出的水流打在後背上……

樂球半夜起床下樓喝水，就見浴室的燈還亮著，里面有著嘩啦啦的淋浴頭的聲音。樂球只是撓了撓腦袋，他記得自己上床睡覺的時候沈樂童就在洗澡，怎么洗了半天還沒洗完。

不過困得迷迷糊糊的樂球也沒管那么多，打著呵欠蹣跚著步子又爬回自己的小閣樓鑽被窩了。但是在第二天，他發現周睿洋的脖子上接近鎖骨的位置有一塊兒地方紅紅的，像是蚊子包一樣。

「看什么看，好好吃你的早飯。」周睿洋拉了拉寬松的衣服領子沖樂球說道，順便剝了個水煮蛋放在他的碗里。

沈樂童紅著耳尖兒喝了一口牛奶，他沒覺得自己用了多大力氣，怎么還留下記號了呢，這么想著，他忽然拎起衣服領子往自己的前胸看了看。

「嘿嘿嘿，干嘛呢你？」周睿洋看著沈樂童的動作發笑，瞄了一下樂球後，向沈樂童的身邊挪了挪，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可沒留記號哈，力道好著呢。」

「滾。」沈樂童紅著臉罵道，「大早上的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周睿洋賤賤地笑笑，看著再次不解地望向兩人的樂球笑說道：「說了讓你好好吃飯，老看我們兩個干什么？」

樂球扁扁嘴，放下筷子，「吃不了了，你都給我剝了兩個雞蛋了。」

「你是昨兒晚上吃得太多了吧。」沈樂童幽幽接道。

樂球抿嘴笑笑，露出兩個小酒窩來，翻了個身跳下凳子，拽著周睿洋的手說道：「走吧，上幼兒園去吧。」

「你今兒這么心急干什么？」周睿洋笑問道，「這還沒到時間呢。」

樂童撅了一下嘴，跺著腳擰著身子說道：「我今天就想早點兒去。」

「好好好，去去去。」周睿洋妥協，扔下手里的粥碗，一邊起身穿外套一邊說道，「不會耽誤你看露露啊。」

樂童被周睿洋說得不好意思了，連忙解釋道：「不是為了看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