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也是我拿給你的,你轉頭謝大寶貝兒干什么?」
「大寶貝兒要是不求情,你能拿給我吃嗎?」樂球邊說邊走到沈樂童的身邊,挖了一口蛋糕遞到他的嘴里。
沈樂球憋著笑咬過蛋糕,眯眼看著氣鼓鼓立在一邊兒的周睿洋。
「合著我倆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是不是?」周睿洋叉著腰一步步走向正美美吃著蛋糕的樂球。
「嗯。」樂球點了點頭,將蛋糕叉子「啵」地從嘴巴里□□,挑釁一般看著周睿洋。
周睿洋忍著想把這破孩子扛出去論斤賣了的沖動,伸出右手食指再次輕點著他的腦袋問道:「那你說說,你應該叫我什么。」
「周睿洋。」樂球依舊不改口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念道。
周睿洋撇著嘴,滿臉寫著不爽,總覺得自己是被這么個還沒自己小腿長的小不點兒算計著,主要是這個小不點兒還有沈樂童在一旁幫著說話。
「行了,你就別逼他了。」沈樂童走過去掐了一下周睿洋的屁股說道:「還是火候不夠,慢慢來唄。」隨後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繼續說道:「八點多了,回家不?」
樂球調皮地沖周睿洋做了個鬼臉,把最後一口蛋糕塞進嘴里,跑過去背起自己的小書包然後抓上沈樂童的小手指頭,動作連貫,一氣呵成,看得周睿洋哭笑不得,簡單地拾了一下店里的東西,就關了燈放下卷簾門,抓過沈樂童的手揣進兜里,向家里走去了。
就快入冬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涼,周睿洋為了不讓喜歡在地上滾的樂球涼到,在客廳和小閣樓的地板上都鋪上了地毯,這地毯剛鋪沒多久,踩上去軟綿綿的,這下不管是樂球還是沈樂童,都喜歡脫了鞋在地毯上來回來去地滾,周睿洋有的時候會很無奈地看見兩個人蜷在地毯上,就像是一大一小的兩顆土豆。
樂球似乎是很喜歡堆積木,每天晚上都喜歡把周睿洋給他買的一大套積木拖出來,嘩啦啦地倒在地毯上,亂七八糟地堆上一通,要是不催促他去睡覺他就不會停下來。
沈樂童則喜歡盤腿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沿,或者看著手提電腦,或者靠著周睿洋的腿看電視,偶爾也會彼此吵吵鬧鬧。
要說後來樂球真的開口管周睿洋叫爸爸,那還是周睿洋趁火打劫逼出來的。
本來是很平常的一天早上,周睿洋打著呵欠在客廳里抻著一個懶腰,沈樂童還在衛生間里刷著牙,整個屋子很靜,忽然就聽樂球在樓上「嗷」一嗓子喊了出來,聽得周睿洋差點兒擰了腰。緊接著就見樂球「噔噔噔」地從樓梯上跑下來,嘴里還一個勁兒地重復著:「周睿洋!周睿洋!」
「慢點兒,怎么了你?我這名字又不是運動會口號。」周睿洋看著瘋了一般從樓梯上跑下來的樂球說道。
樂球卻不肯慢下來,就像身後有什么怪物在追他一樣,下了樓梯後,再「噔噔噔」地跑向周睿洋,結果在差了最後一步的時候,腳步沒有邁好,一個趔趄悶聲砸在地毯上,而且在倒下的那一刻,樂球隨手一抓,正好握住了周睿洋的松松垮垮的睡褲,直接拽了下來。
周睿洋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覺得腿上一涼,低頭一看,立馬吼了起來,「沈樂球!大早上的你丫發什么瘋。」
觀看了全程的沈樂童嘴里含著牙刷蹲在一邊捂著肚子看著周睿洋一手忙著提褲子,一手提溜著樂球的樣子發笑,一邊笑一邊還吃進去不少牙膏。
「不是。」樂球抹了抹臉,在周睿洋的手中轉著圈兒,哭喪著表情說道:「我那屋有個大蟲子,黑黢黢的,你快過去趕走。」
「這時候想起我來了。」周睿洋冷笑道,隨後扛起樂球就往他的小閣樓上走,結果一進屋確實就看見牆上爬著一條很長的蜈蚣,黑黑的,爬得很慢,怕是這屋里暖和的緣故,大冬天的,這東西竟然還活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