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村頭的傻子,撿到一個玉戒指,村上的人問他哪里撿的,那傻子便說是秦松母親的墳邊撿的。
大家頓時對那墳起了歹心,以為下面埋著什么寶藏,一時間,大家都蠢蠢欲動,明里暗里,一波一波的人,繞著秦松母親的墳都轉過幾圈了。
可惜,都是一群有賊心沒賊膽的,或者說,既想要財,還想要得光明正大。
不知是哪個混子,提出來,找了風|水先生,說那墳風水不好,影響整個村的風水,要扒了它。
秦松父親就是為了守住那墳,才氣倒在了墳邊兒。
紀遠方在門外聽著,竟然忘了挪動步子。
「,這位是?」還是祝伯伯一眼看到了立在門口,發著愣的紀遠方。
秦松一時倒不知道要怎么介紹紀遠方了,隨口說了一個「朋友」。
祝伯伯沒有再多說什么。
祝佳君對秦松的心思,老人家也知道,可惜,佳君那孩子實誠是實誠,就是這種悶性子,守在秦松身邊這么多年,也不知道再主動一點。
……
秦家的田是租給了一戶種植大戶的,秦松今天過來,也是正好續簽一下租約。
事情都處理好以後,已是下午。
祝伯伯留他們吃完飯,秦松問了紀遠方的意思,紀遠方說隨意。
「那我們回去吧。我請你吃飯。」
紀遠方沒說答應,也沒拒絕,兩個人又驅車趕回s市。
「你要是餓,後面有吃的。」在車上的時候,紀遠方怕秦松餓,把紀遠辰平時留在車上的零食都貢獻出來了。
「旺旺小小酥?」秦松拿著那零食,古靈怪地看著紀遠方。
紀遠方不經意地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辰辰的。你先墊墊肚子吧。」
「謝謝。回頭替我謝謝辰辰。」秦松也不客氣。
秦松看著紀遠方硬朗的側臉,從相逢到現在,他的冷淡,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想,總歸還是要試試的,至少應該約個時間,平心靜氣地談一談。
這樣想想,口干舌燥的,跟紀遠方要水喝。
車上的礦泉水是喝完了的,後備箱里還有啤酒,兩個人忙了一天,才發現水都沒喝過,紀遠方開車,沒辦法,只好忍著,秦松一半是故意為了逗他,一般也是渴了,喝了兩罐。
大概兩個人相處了近兩天,又發生了這么多事,紀遠方似乎也沒有像之前這么冷淡了。路上還算輕松愉快。
在秦松的指揮下,車開上高速後,紀遠方就用上了導航,大概是酒作用。秦松縮在副駕駛上,眯著眼,似乎睡著了。
車開到秦松樓下,天色已黑,紀遠方實在不忍心吵醒她。
打算抽一支煙,再叫醒她吧。
一摸,才記起來,中午的時候,她沒把火機還給他。
他清晰地記得中午她狡黠地打開火機啊,替他點上煙的天真樣。
有時候他想,她到底是真天真,還是真妖。
剛想把嘴里的煙抽走,她忽然醒了,迷迷糊糊地說:「要火機啊?」
紀遠方沒作聲。
秦松微微坐正,在包里掏了一陣,摸出火機,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陣,好像一個玩著玩具的小孩。
「來。」她說,然後,攏起那幽幽的火苗,他真覺得,她那嬌媚的樣子,一定是狐狸變的。
紀遠方叼著煙,靠近了一些,額頭上是密密層層的汗。